“你往前开,开到哪算哪!”
三蹦子终于在一个下坡路上爆胎了,车轱辘陷在一个坑里,车身子向一侧歪着。
唐天正见状,拉开车门,抓起包跳了下来。
又转身接过文艺的手,扶着她也下了车。
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老头儿把一根拐杖伸出了车外,探出了半截身子,“哎,你们两个别走啊。
你们走了,我咋回去?”
走到天蒙蒙黑,唐天正看到路边亮起了一个旅馆的招牌。
两人分别开了一间房,门紧挨着。
到了后半夜,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隆隆作响。
突然一个闪电打下来,在惨白的墙上留下了一个古怪的黑影。
文艺从床上坐起来,知道那是窗台上仙人掌的影子,但是心里还是害怕,睡不着觉,便敲开了唐天正的门。
文艺说,“天正哥,我害怕。
”
唐天正没说话,把身子侧到墙上,文艺低着头便走了进去。
唐天正指了指床,“你睡床上,我在沙发上对付一下。
”
文艺顺从地上了床,侧过身脸朝里睡下了。
唐天正则坐进沙发里,点了一支烟。
这时候文艺说,“天正哥,能给我一支烟吗?”
唐天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文艺掀开被子,坐到了床尾上,接过烟点上抽了起来。
唐天正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抽烟。
”
“学过,但是不常抽。
”文艺抽了两口,抽急了,被呛得咳嗽。
唐天正说,“你跟你哥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我在西关大桥上碰见他的时候,披着头发,像个女的似的。
我后来又见着你,差点没把你俩认错了。
”
“如果那天在西关桥上没碰着你,我们就会把金启明给杀死了。
如果那回把他杀了,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唐天正想了想,说道。
“这事怪我。
”
“那回你出现在罗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