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眼睛微垂。
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微低,带着不太明显的迟疑,对容娘说道:“那日我在三弟院中吃了你做的糕点,竟有些胃口大开,所以想请你帮我做一些。
”
“而这簪子,是我之前诗会所得,并非什么名贵之物。
”
容娘哑然了半晌,攥紧了裙摆,到底还是没有答应。
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荒唐。
“二少爷,奴家是小少爷的奶娘,自然,奴家的奶水,也是属于小少爷的,奴家不能这么做。
”
“若是还需要奴家打样子的话,奴家可以明日再来。
”
说罢,她并没有理会沈时渊,脚步轻灵一转,离去了。
沈时渊站在原地,攥紧了手上的簪子,男人的指节变得苍白,那通透的宝石,就隔着沈时渊的掌心。
但他恍然未觉。
都是属于三弟的吗?
是吗?容娘忙活了一整天,效果斐然,所以今晚轻松极了。
只有沈二少的那件事让她心中微微有所疑虑,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破绽。
沈二少只是过于直白了一些,可这也许是他不同于其他纨绔少爷的地方。
想不通,便也不再想,容娘心里少了许多烦心事,头沾上枕头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她好梦正酣,没注意窗户缝隙处,一支芦管伸了进来,飘进来一点点烟气。
夏夜静谧,容娘睡的更熟。
晚风浮动,树影婆娑,白日里玉树临风、温润守礼的青年,正站在容娘的床前。
容娘睡的实在是太熟了,闭着眼睛,乖巧又可怜。
那人的手轻轻拂过容娘沉睡的秀美脸蛋,指下滑腻,触手生温。
他忽然就勾起了唇角,只是笑意丝毫未及眼底。
容娘。
你只属于清轩是吗。
他的手,轻轻拉下了容娘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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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容娘起的有点晚,看着已经大白的天色,她有些着急。
匆匆洗漱过后,便一路小跑到了小少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