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清,却还知道把水倒进寒髓瓶子里兑着喝,这样还能省两个子儿。
这东西太贵了,他浪费一滴都心疼。
“成了亲就好了。
”大夫说。
这好像是他头一回自己来医馆,赵仰宗怀疑地望着大夫。
成亲?成亲也能当药吃?
旁边的掌柜手里拿着戥子秤,一边称药,一边不咸不淡搭腔道:“火气这么大,撒在你老婆身上不就是了,那些细皮嫩肉的奴儿,哼,生下来不就是给你们这些牲口干这个的吗?”
以他的口吻来说,只有凡乘才是最高贵的,才能耐下性子学点东西,而所谓绛君和青奴,都是被情香牵着鼻子走的蠢物。
大夫则摇摇头,把寒髓瓶子交给他:“你不结契,就无法可解,先老实喝药吧。
”
“草儿,我们把婚约的事情定了吧。
”他现在只想着早点成家,早点结契,早点生孩子。
而只有小草能满足他的心愿,他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小草不知道为什么赵仰宗忽然转变了想法,着急要和他成亲,迟疑着问:“仰宗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仰宗哥哥要和他成亲,他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的,他会蹦起来的!毕竟嫁给仰宗哥哥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心愿,娘亲和爹爹都知道的。
可是自从那个惊为天人的“阿箫”出现之后,他就困惑了。
赵仰宗毫不犹豫道:“当然喜欢了。
”
小草虽然单纯,却也不是傻子,他想,如果两个人情意相通的话,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仰宗哥哥,我对你的喜欢,跟对阿芹姐姐,是不一样的喜欢。
你也是吗?”
赵仰宗越来越深刻地发觉,青奴看起来柔顺,大抵都是难缠的。
他只得一遍一遍地解释着自己对小草的喜欢,只求能打消对方的顾虑。
现在他可得把小草哄好了,要是小草不肯跟他结那个什么劳什子契的话,他也想不到谁能治他的“病”了。
小草却还是有些犹豫,小声说:“要是哪天,你不喜欢我了的话,我一定不会缠着你的。
”
什么时候小草也会这么多愁善感了?赵仰宗想急于证明什么似的,放缓语气,耐着性子,柔和道:“别说傻话,哥哥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赵仰宗打断他,眼睛深情地都快拧出水来了,承诺道:“你嫁给我,我肯定会疼你、对你好的。
”又怕他不信,紧紧地抱住小草,黑黑瘦瘦的小草是他的救命稻草呢。
“那,好吧。
”小草在赵仰宗的怀抱里,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可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让他为了难:“对了,娘说,要二十片金叶子,才能让你来提亲的。
”
二十片金叶子,赵仰宗怀抱一僵,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忘了这茬。
小草再喜欢他,也是要付钱才能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