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轻点。
”
“抱歉。
”
白苓给周燎擦药时,偷偷看了一眼秦湛,眼神有些微妙。
对方在收拾落在地上的书包,待他目光一和自己接触,白苓眨了眨眼随后视线落在了秦湛手机上,她没说话,像是在朝对方示意什么。
“擦好了,走吧。
”白苓给他理了下领口,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医生说这几天别太剧烈活动脖子。
”
“好。
”周燎顺势握住了白苓的手,“走吧,去吃饭。
”
白苓顿了一下,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秦湛,但是却被周燎搂着肩,隐隐用力地拉着自己往楼下走。
“怎么了?”周燎跟着回过了头。
白苓赶紧回过了头:“没什么。
”
等着两个人离开后,秦湛把手伸进了衣服兜里,挂断了依然在响的来电。
他把手机拿了出来,几分钟前有白苓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问他之前的伤是不是都是周燎打的。
秦湛不知道白苓是怎么猜出来的,他没有立马回复,因为周燎就在对方身边。
中午吃完饭后,周燎在体育馆打了会儿球熬时间,把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后,他给白苓提前说了一声今晚不和她一起吃饭,顺便又给伶洋发了个饭局邀约,便开着另外一辆黑色的大g往墓园的方向驶去。
他姥爷的墓园离市区距离很远,在一座安静的山上,每次开过去都要近一个小时。
周燎父母长时间不在c市,基本每次姥爷的忌日都只有他一个人来,说来有钱有权又如何,整个家族一个比一个冷漠,连牲畜都不如。
等他开到后,天色都渐晚了,整个墓园只有山下坐了卖花的老头,周燎和往年一样摇下车窗买了几束白百合和黄菊花。
等付完款,他便一踩油门向山上驶去。
老人的坟墓在半山腰装饰得有些欧式古典的陵园区,大理石做的碑壁上写着他的生平,数不清的荣誉职位被记载在上面。
周燎对老人没有什么感情,应该说他对整个家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他们一家人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从他记事起,他母亲和姥爷关系就如履薄冰,每次谈话能听到的都只有训诫。
他妈是别人眼中的女强人,有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