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肿胀,就好像被扔进水里泡了很多天才捞上来一样,嘴里还不停地留着恶心至极的粘液,把冬花家的大门都弄脏了...那样没有公德心的废物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都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忘我家的卫生问题,他真的,我哭死!
不过
“那柴山现在人呢?他不会一直阴魂不散缠着我吧?”
说到这里,我心头涌上一阵后怕,感觉晚上觉都要睡不好了.....
龙介却是淡定地表示:“冬花放心,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来骚扰你的....”
我一愣,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他们',而是反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冬花没听说过吗?多行不义必自毙。
”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
完全没办法反驳。
*
女孩确实是被吓到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表情动作不会骗人,眼睛时不时就会忘大门玄关的方向撇去,似乎这样就可以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时可以及时反应。
怪物平静温和的外表下,实则是杀心越发地膨胀。
或者刚才他就应该顺手把柴山那个废物杀了,以除后患...但是他答应过冬花,只要冬花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的。
冬花不会喜欢他杀人的样子的。
所以他不会真的动手,顶多就是把它扔到一边去。
反正总会有人忍不住动手的。
所以到时候冬花要讨厌的话,就讨厌那个动手的人就好了。
他如此想到。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还需要确认
“冬花,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的手腕看,是怎么了吗?”
少年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一瞬间,我感觉他身上的那种非人的气质更浓了些,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身体温度也稍稍退却。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垂眸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地,小声地开口:“手腕,当时疼吗?”
听手岛说,当时发现龙介尸体的时候,少年的尸体已经溃败得不成样子,经过法医的鉴定,可以推断少年的致命伤口是来自手腕上的割伤。
应该是用不太锋利的美工刀反复割,那道疤痕很深很长,周边被磨刮的触目惊心,哪怕是腐烂的肢体仍然能看见,已经深得见骨,割腕后不会立即死亡,而是会流很多很多的血,伴随着疼痛,身体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甚至会出现幻觉......总之,那死亡过程绝对不好受。
想到这里时,我才惊觉自己已经无比坦然地接受了龙介已经死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