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好像除了雾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身体介乎于冷和热之间,时冷时热,意识混混沌沌。
我有时候会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温暖舒适的被窝,耀眼的天花板吊灯,刺得我又有落泪的冲动了。
龙介会走进来,温柔地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给我喂水喂药喂吃的。
他说:“冬花,你只是生病了。
”
“生病了,就要吃药,生病了,就要睡觉休息。
”
与其说是在对我说,不如说这像是在提醒他自己,提醒他一些如果不使用就很容易遗忘掉的人类常识。
我没有理会他的奇怪之处,表现乖巧顺从的就像一个玩偶。
他说的是正确的,我只是生病了,只要吃了药就会好。
病好了就不会再被那些可怕的幻觉所纠缠,生活也会再次回到正轨。
然而这场病我生得很重,只有小部分时候能醒过来进行一些生存必须的活动,大部分时候我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被困在现实和虚幻的交界处
那一片浓雾当中。
等我的状况有所好转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彼时龙介正在喂我喝粥。
我问他:“我病了多久?”
少年熟练地吹着勺子里的粥,等没那么热之后再喂给我,语气平淡:“两个星期零四天。
”
我四舍五入了一下。
哦,差不多三周。
然后,嘴里的粥顿时不香了。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魊???????:????????.????几周?”
“三周零三天。
”
这次我是真情实感地哭了,没由来的哭泣让龙介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继续喂粥好还是放下粥安慰我好,少年举着粥碗站起来,进退两难的样子活像个人机。
只是一味地说着:”对不起...冬花,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我哭的上下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艰难开口:“书,我要我的书,我要...我复习...”
扶朕起来学习...
“......”
少年不敢耽误,放下粥碗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给女孩找书。
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女孩的书,这才意识到那日校庆女孩的书包留在了学校里未曾拿走过,便有急匆匆地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全然不顾现在正值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