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颊直往下落:“我不该任性妄为,肆意将沈苌楚锁起来,关在我的境中。
”
沈苌楚鼻子发出“嗯哼”,她早就猜到这里并不是乾华山的宜修堂。
不论是联系不上的长生,难分季节的白杏花,还是挂在墙上,未曾生锈的素剑。
这里是肇斯行的道境。
他真将她关进了只有他知晓的角落。
“然后呢?”沈苌楚伸手,轻易将脚踝上的幻锁掐断,怀中的肇斯行身躯一抖,没阻拦。
她笑着伸手,继续拍他,鼓励他道,“应该还有吧?”
肇斯行哽咽,因不明了而不做声,小心翼翼地摇头。
沈苌楚笑:“好,那我只教你一次。
”
“沈苌楚要与肇斯行厮守千年万千,时光很长,我们之间不可能没有分歧与矛盾。
”她挖出肇斯行的脸,拇指蹭去他的眼泪,“所以,我们要学会‘说’,比如……”
沈苌楚耐着性子引导:“你为什么想要将我锁在道境?”
肇斯行双目迷蒙,闪着泪花:“因为我害怕沈苌楚再丢下我一个人。
”
沈苌楚摇头:“是因为肇斯行在乎沈苌楚。
”
“肇斯行爱沈苌楚。
”沈苌楚蹭去他愈发汹涌的泪水,“因为肇斯行不懂,他没被爱过,没学过爱人,所以用了将人锁起来这个又蠢又笨的办法。
”
沈苌楚故作愁思,皱眉:“怎么办,随随便便将人锁起来,似乎是病,得治。
”
以往被抛弃的恐惧如阴云,再次笼罩心头,肇斯行慌乱:“我会听话,别丢下我……”
沈苌楚笑着亲他一下,开出药方:“我爱你。
”
这是一记良药。
亦是一道咒语。
沈苌楚新的一世汲取到充足的爱,她一点也不吝啬,分出一部分,给肇斯行。
她要教会他,如何去爱。
他有了爱人,要学会如何去爱。
他福至心灵,磕磕绊绊,最终泣不成声:“我……我爱你。
”
“我在乎沈苌楚,我喜欢沈苌楚,我爱沈苌楚。
”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
*
是夜,二人肌肤相贴,隐隐生出一层薄汗,潮湿粘腻,肇斯行体温又凉,似泡冰水里,燥意却不减半分。
沈苌楚被他缠恼了,圆润指甲轻拧人胸口处的皮肉:“起来。
”
肇斯行皮挺嫩,相结印跟着在她胸口同一位置落下印痕,混在其他斑驳中。
身上的人兴意未消,食髓知味,哼哼唧唧,又心疼人折腾久了,她不舒服,听话后退。
薄被从他肩上滑落,汗水滞塞,及至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