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笛探了探黎清逸的脉搏,冷冷地扫从旭阳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开始收拾桌上的物件。
从旭阳愣在原地,直到屈笛甩袖离开,才追上上去:“屈长老!屈长老!”
屈笛冷声冷气,倒腾脚步,速度不慢:“从长老天性烂漫,偏爱研造,这是又从剑炉中钻研出了什么玩意儿,拿我开涮。
”
“什么?”从旭阳满脸疑惑,“我拿你开涮?”
屈笛这才听出不对:“里面那人,不是你专用剑骨所锻?”
“剑骨锻人?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屈笛疑惑撇他一眼后,匆忙调转脚步,又回到堂内,将从旭阳驱至门外,为这有些痴傻的姑娘细细检查身体。
剑骨之身特殊,屈笛以灵力探知,黛眉轻撇。
她走出医堂,问从旭阳:“锻剑剑骨可否用过夫诸骨?”
从旭阳道:“曾用过夫诸骨,不过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
乾华山立稳脚跟,于九州大放异彩。
旧朝气数已尽,改朝换代不知多少年,夫诸脊骨尽数锻完,剑主都轮了一圈,唯独那雪霰至今不曾认主。
屈笛脸色立刻冷下来:“我在蓬壶岛做外门弟子,入乱世游医,曾救治云舸遗民几人。
道听途说,听闻大祎同云舸一战,是以鬼术取胜。
”
屈笛:“胜者歌历史。
人称云舸与魔共处,鱼肉百姓,大祎国师借半分天机,灭魔统天下,听着宏伟,却同我从云舸遗民口中所闻相悖……”
一语道破。
从旭阳胸口闷塞,喉头重重一滚,压下血腥气,哽咽问:“夫诸……云舸人口中的夫诸魔兽,究竟是什么样的?”
屈笛道:“云舸人说它们,纯良如极北霜雪,祥瑞慈兽。
”
那日,从旭阳奔向主峰,同于至岑对峙,方得全貌。
“从兄天性纯良,我猜测你不愿沾染这些乱遭事,便撒了些小谎。
”于至岑笑着为从旭阳沏茶,他眼神精明,将从旭阳性格摸透彻,略带嘲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