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人?”
“她”不言。
见她不答,沈苌楚撇眉,多少有些不快。
莫名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朝国,又与别人共用一个身体,高兴才怪。
“你是云舸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中?”沈苌楚心中有千万题,清清嗓子,“你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她”笑,却不答。
沈苌楚却福至心灵,多半不是不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原因无他,起源久远,起因复杂,切实关乎利益,不好开口。
沈苌楚却很果断,操纵身体,几步迈回屋内,抄起桌上铜镜,对镜自照。
沈苌楚愣怔,镜中,显露一个令她意外的面容。
“我是黎清逸。
”从始至终,黎师姐说话总是那样温和,镜中,她眸光和煦,道“并非是你所熟知的黎清逸,是数千年前,驻留云舸的夫诸圣女。
”
*
剑炉内,黎清逸引着诸外门弟子穿过狭长甬道,鼻尖气息有所流通,即便黑得伸手难见五指,也能觉察出此地空旷极。
弟子走路的踢踏声,都会传来回响之音。
相对于之前因拥挤而的前人搭后人肩膀,此时宽松得可怖,搭在人前肩膀上迟迟没有落下。
觞小宁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情绪又被揪起,声音发颤:“师……师弟,我……我们究竟钻到什么地方了……”
肇斯行抽了抽鼻子,洞中弥散诡异、陈年乳香,蛇瞳敏锐,深邃宽广的洞壁上处处是狂火燎烧的痕迹:“若按方位,这里应当是藏剑峰内。
”
“藏剑峰竟然是空的,怨不得这么大。
”觞小宁紧跟前人步伐,凑近肇斯行亮光的手指,“那也奇怪,我看过那么多宗门历法,也没听说,藏剑峰内暗藏玄机啊?”
肇斯行直视前方:“建宗千年,你我不过是两个连内门都未入的小喽喽,不知道的东西海了去,桩桩件件都讲清楚,不现实。
”
觞小宁猛地回头,眼睛提溜转一圈:“你……不相信掌门。
”
肇斯行:“嘘,我没说。
”
“你是谁也不信。
”
肇斯行道:“我信师姐。
”
觞小宁撇嘴:“切。
不用你说,我也信师姐,比你信多几倍。
”
肇斯行当他的话为耳旁风,蛇眸冷光一闪,瞬间捏掉手指间明光,捂住觞小宁的嘴:“噤声,有东西凑过来了。
”
深邃洞穴忽袭来一阵阴风,靠前排些的弟子身躯一颤,在手指捻小簇火焰,双手包裹,用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