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觞小宁便在他耳边小声道:“唉,这种课,听与不听没什么区别,选拔时不会考。
”
他从桌底取出一沓基础心法,递给肇斯行道:“平时,不管谁教,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上过得去就行,私下想做什么做什么。
唉,正好,将这几本心法背会。
”
肇斯行轻点头,接过书,认真背诵起来。
自沈苌楚擂台斗法,他张口喊师姐后,觞小宁真将他当做师弟照护。
觞小宁想,不知为何,沈师姐又不下山了。
平日除了在清明镜内,露化形幻影指导二人外,就再也没打过照面。
他觉得稀奇,凑近肇斯,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沈师姐最近在忙什么吗?”
灵蛇眼瞳一缩,耳后蛇鳞打出窸窣摩擦响动,顿了一顿,才摇头:“不知道。
”
觞小宁歪头,细细观察他这位师弟的表情。
他这位大他一号的师弟,除过见沈师姐,平日喜怒哀乐绝不挂脸。
说他性子冷吧,也不冷,外门之中,和别人也能聊上两句;反之,也不能说他待人热络。
觞小宁自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心性敏感,对肇师弟总有一种归结为直觉引导的警惕。
但这种警惕与关切并不矛盾,只要沈苌楚还在乎觞小宁,那觞小宁就是‘安全’的。
肇斯行端着两本书静静地看,一边看一遍默,他的记忆里很好,一般都是过目不忘。
区青久见人大都不听,索性也开始讲起风言风语,能吸引一个算一个。
“山门内,属掌门于从长老资历最为深厚,”他做了一个较世俗的动作,两手并拢,恭敬地拱了一拱,“一位是天家刀客,另一位,是探查世间天象的国师……”
肇斯行专心背书,或许是因为身高气质凸出,区青久有些无聊,随意点了一个最显眼的:“来来来,那位同门。
”
老头笑得慈祥:“我刚刚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