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藻般卷曲柔顺的头发,用素锦发带扎成高马尾,垂在腰际,尾部发丝如铃兰花瓣炸开;身上,牙白色校服长度刚好,可论及宽度,与他来说有些宽大,腰带勒紧,被身量架着,衬着他的腰比不少女修还细。
至少,头发束起,衣着整洁,他身上那股颓丧气清减不少。
沈苌楚静静地注视他腰际:“外门弟子互相切磋比拼斗法,夺得魁首的,便能入内门。
”
肇斯行忽然半蹲下,再仰头对上沈苌楚视线,清润黝黑的蛇眸盯她:“姐姐身上衣服不同,看来姐姐是内门弟子。
”
沈苌楚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后撤半步,却被他伸手勾住衣带,他调笑道:“姐姐为什么要躲。
”
“你凑了过来,我为什么不能躲,”沈苌楚语气平静,可只有她知,此时耳背,一块皮肤温度正不断升腾,她清嗓道,“既然穿上衣服,还叫姐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
”
灵蛇眼波流转,眼角微微下垂,不笑,却染三分笑意,如一汪春水颤颤,细看,才能见眼底暗潮汹涌的一抹紫,他道:“不,好多人都能叫你师姐,我不想,我只想叫你姐姐。
”
甜凉气味随着他气息扑了过来,沈苌楚呼吸滞塞,心中,一柄大锤不断叩击心门,胸口闷声作响。
姐姐,姐姐。
方才,困扰她的问题又绕了上来:了无记忆的他。
是如何看待她的。
他是蛇,直直忽略人与人之间的边界,冰冷又缠绵的游走到她身边。
他没有记忆,那到底是凭什么。
恍惚间,沈苌楚开始恐慌,她忽然理解师兄对她那样小心翼翼,又分外珍惜的原因。
又是该死的气运。
气运如一层纱,罩在她身上。
笼罩薄雾,或许看到的她,也并非正真的沈苌楚。
人在面前,她却生出了畏惧。
沈苌楚抿了抿唇,难以克制地,嘴角向下,避开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