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一半的懒腰不伸了,人也不等了,扭头就走。
肇斯行连追带跑:“苌楚……”
“谁准你这样叫我了!”沈苌楚猛地转头,这人本该在庄门前被乔羽扣下,同样是天赋灵根,带走乞丐总比带走她容易。
他走她也走,势必要同他保持距离,肇斯行停在五步外:“不能这样叫吗?”
“不能。
”沈苌楚冷脸,不想与他多话,“琅西呢?”
肇斯行一身破衣遭过水泡,加之两日频繁翻山,多了几道裂口,他拉拽快要彻底从肘部断裂的衣袖:“我同他交换,代他向你道歉。
”
她敛眉,眼神跋扈冷潋:“他道什么歉。
”
“他说不该为了话本,违肖小姐的意,”肇斯行回想琅西的话,大致就是这意思,约莫想来琅西嘴笨,又替他加了两句:“琅西自幼爹娘被大魔卷走,无人能陪他读话本,我用话本吊他,才违背了小姐的意。
”
“我什么意。
”沈苌楚引他。
肇斯行黝黑深邃眸子毫无悔意:“没有将我拦在庄外,还容留我在庄子内……”
“缠着小姐。
”
他看沈苌楚的眼神小心翼翼又坦荡,小心翼翼不是讨饶是呵护,坦荡是觉得自己行得正坐的端,只要能进庄子守在她身边,翻山也是路。
又是这样,沈苌楚恼。
上一世在尸蛊阁时也是这样,沈苌楚跟万立果入城议事时,对面捯饬仙门之物的老板给她点了一盘玉露团逗她,言语轻佻猥琐:“此酒楼玉露团可是旧朝御厨所制,小娘子定没尝过,快尝尝罢。
”
肥硕流油的老板又道:“小娘子年岁小小却貌美如花,心悦啊心悦,老万,你说有她在,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
沈苌楚冷哼,她算是知道万立果为何忽然带她,原来是将她当盘菜,下酒用。
她讥讽道:“既是旧朝,老板心大,吃了不怕沾染晦气,同样落个家破人亡。
”
肥猪呛声,万立果专心喝酒,似是在看热闹,出了酒楼转手将她送进这老板屋内,等沈苌楚再出来时,值夜的店小二昏昏欲睡,万立果正坐在一楼悠闲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