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儿她就像只傻乎乎的小蜜蜂似的,每天一闲下来就跑到花丛边儿上欣喜地观赏,琥珀色的眸子被日光照耀得亮晶晶的。
还有一件趣事。
某日她告诉来找她回屋的林燕华,说在她的母国,就连皇后院子里也没有这么多的花。
若是可以,她好希望已逝母妃能被埋在这样漂漂亮亮的地方。
听她说了这样的话后,林燕华忍不住鼻酸地开始抹眼泪,她这般感性反倒把南荣漾吓着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急得“哇”地就哭了,据匆忙赶来的下人说那场面可是混乱极了。
林昭辉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还记得年初那会儿兄妹俩一起觐见时几乎都是南荣云在替她说话。
现在看来南荣漾去了公主府后也进步了很多,和她哥哥当初一样,磕磕绊绊地能表达出不少东西了。
他继续往下读。
“……不知皇兄与南荣兰林近来如何?臣妹与漾儿相处极好,见她时常挂念南荣公子,担忧其在后宫中孤助无援,臣妹便夸下海口,告诉她尽管放心,皇兄待皇嫂们各个都疼爱有加,南荣公子想必也不例外。
指不定从山庄回来不久后她便要有外甥了。
”
林昭辉读到这里不免一阵头疼,忍不住低声抱怨道:“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
林燕华在信最后写道:“得知臣妹给皇兄写信,漾儿说她也想给南荣公子报个平安,说说近来的趣事。
臣妹擅作主张允她将其附在此信后,还望皇兄转交。
”
林昭辉往下一翻,果然看见一封用了同样纸墨,但字迹歪歪扭扭的书信。
南荣漾许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官话进步了很多,开头写了三四句稚嫩的官话,不过后面还是换回了南国语书写。
林昭辉看不懂,但他知道凡是宫中往来的书信从里到外、从头到尾肯定都有人查过,对此倒也不是很担心。
“陛下,女官将信件翻成官话另外写下来了。
可要过目?”刘意刚从外头端了新果盘回来,适时地问了一嘴。
林昭辉摆摆手:“无妨。
我亲自给他送去吧。
估计漾儿不会写得太详细,正好我与他讲一讲燕华的事,也好让他这做哥哥的放心些。
”
刘意连忙点头,立刻转身去吩咐内侍们备轿。
……
南荣云正和双侍正在屋中忙活着。
他最近学了两种做干花的方式,一些小花就用书本压平,大一些的就整只倒挂着风干。
两人侧屋的小书桌上方拉了一根晾衣绳,南荣云踩着凳子,将花茎一支支用线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