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
不外乎是,嘲弄我和家父……趋炎附势。
又说‘才子’定是虚名,原来不过是为作一件说起来好听的嫁妆……一类的。
”
沈彬羽说得有些艰难。
不过在看到林昭辉惊讶后变得愤怒的表情,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后,沈彬羽反而释然地笑了,忍不住用指腹去轻轻揉开他的眉心,摇头用耳语道:“夫君莫要气了。
我自认行得正坐得端,沈家从上至下,绝无二心……所以你来的那日我很困惑,不知大婚那夜‘你’说的是气话还是什么,与我圆房又是何意。
可后来相处短短几日我便知晓,那绝不是如今的夫君你会说出来的话。
你这般温和、善良,哪怕再气恼你也不会……嗯,我们还是不说那些了吧。
都过去许久了。
”
林昭辉看向沈彬羽,无奈地泄了气。
说的也是。
让彬羽委屈的人如今也被自己“顶替”,如今即便想要讨个说法也没处寻了。
“你放心就是。
我保证,以后我一直都在。
”
沈彬羽靠在林昭辉身上,垂着眼眸轻轻应了句“那便好”。
……就没了?
他如此信赖又安心的态度反而让林昭辉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
一般这种时候不应该打破砂锅追着自己问到底吗?
说起来,沈彬羽怎么三年了都能忍住不闻不问啊?
“彬、彬羽。
那个,你怎么不问问,我从哪儿来的……?”
沈彬羽抬起头来,看了林昭辉片刻,随后嘴角弯起,语气理所当然道:“陛下你自然是太后肚子里生下来的,还能从哪儿来?”
林昭辉又一次愣住了。
彬羽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论对谁,这件事都该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陛下。
我能知道这些便已心满意足了。
比起以前的事儿,我更看重的是今后和陛下和和美美地过每一日,当然还有咱们的孩子,宫里的大家……”
林昭辉反握住沈彬羽的指骨,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我保证。
”
他又一次简短有力地说道。
两人将所有的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