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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长春宫中。
林昭辉的身后跟着抬了赏赐的宫人,不断往长春宫东侧殿送去。
今儿是太医院正式宣告康昭仪能重新侍寝的日子。
虽然楚清前段时间就已大病初愈,但太医知道他以前总反反复复每年发作,特意嘱咐了要休息到谷雨时分。
林昭辉不疑有他,很是遵从医嘱。
反倒是楚清憋得痛苦。
陛下每次来了就躺在一边,最多摸一摸亲一亲,撩得人身子火热,就是不肯办正事。
比起病痛的苦闷,楚清只觉得这段明明已经大好却不能欢爱的日子更折磨人。
如今总算是熬过去了。
雨生百谷,柳絮飞落。
林昭辉叫小太监给他撑了油伞,顶着细碎的春雨来了长春宫。
他远远地看着了穿着一身水浅葱色的楚清站在殿门外,笼罩在朦胧细雨后,身形单薄,像画中人一般缥缈。
楚清的脸色比起前几个月的苍白已有了明显的血色,只是捂了一个冬天后他又白了两个度,远瞧着皮肤仿若在反光似的。
“怎么等在外面?下了雨,你这样该受凉了……!”
林昭辉连忙快步跑上前。
小太监欲哭无泪,低声叫着“陛下等等啊”努力抬高了伞,撒丫子狂奔追上去。
若是让陛下淋雨感了风寒,回头刘总管要训他了……
楚清好久没出来透过气了,正晃悠着仰头看殿外的雨景。
看到林昭辉来了,他弯起眼睛浅笑:“陛下来了。
”
“快进屋去。
”
林昭辉焦急,推着楚清往殿里走。
他摸着楚清的衣袍上沾了一丝春雨的凉气,不赞同道:“你病刚好就这样折腾?又要躺下不成?”
楚清笑道:“陛下赐的封管用,我定不会再病倒了。
”
宫人们见两人姿态亲呢,纷纷默不作声地抬着礼物往暖阁去,只留了一人将恭贺康复的礼单交给楚清的双侍。
林昭辉挥退随行的侍卫和太监们,告诉众人明早再来迎驾,转身就关了寝殿门,揽着楚清两人入内。
见楚清一双眼睛含情似的盯着自己,林昭辉心口一片软热,问他:“怎么不好奇我都送了什么好东西来?”
楚清从喉咙里短促笑了一声,双手一把勾上林昭辉的脖子,直接软着身子前倾倚靠了上去:“不好奇。
我也不那么在乎。
陛下迎着春雨也要前来给我侍寝,便是最大的贺礼了。
”
说着未等林昭辉回应,楚清纤细的手指就扶上了他的脸颊,凑上来,轻吻他的嘴唇,顺势将身体贴得更紧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