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都算不上,只是将它当件趣事儿嘀咕个不停。
他身边的宫侍不停给他添茶使眼色,意思是主子说得未免太多了。
但顾容轩似无察觉,只当下人贴心,渴了就知道递水来呢。
孤寂落寞的模样,楚轩已从赵姨娘身上见得太多、太熟悉了。
相比之下顾容轩从头到脚都容光焕发着,显而易见,他一直都被疼爱得紧。
楚清笑了笑,看着顾容轩装傻柔声道:“恕臣侍天生愚钝……从地方入京来,与您相比见识短浅。
还望荣君提点一二不知咱们该如何联起手来呢?”
“呃、啊?这个嘛……”顾容轩被问倒了,含糊起来。
说到底向林昭辉邀宠又不难,派人去一请就来了,好像确实也用不着联手。
“总之,我且再想想。
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其余事务你不必担忧。
我好歹作为一宫之主,四君之一,平日必定会尽力照拂你的。
”
顾容轩微微仰起下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嘴里的话却叫人讨厌不起来。
从长计议……?他怎么觉得今夜就会被忘干净了?
楚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顾容轩被引得望向自己,连忙补道:“那可太好了。
臣侍这日后可全仰仗您了呀。
”
“那自不必说。
”顾容轩飘飘然地摆摆手,满意笑了。
又大胆地赖着蹭了会儿好茶,楚清心中想着:宫中能有这样一位掩不住心思之人身居高位,这后宫或许确实出奇安宁,甚至……可能比知府后院的关系还要来得轻松简单。
楚清侧头瞥向微微打开一条缝隙的窗外,只见屋外翠绿柳树随着春日微风轻轻飘荡,隐约可见远处的花团锦簇,确实无愧于“满园春色”一词。
这样看来,长春宫确实是个好住处。
“对了,你既刚搬迁,这几日陛下必会来看你的。
到时候……到时候若是你……咳、受不住了,可以叫陛下来我这儿。
莫要便宜了别宫的人啊。
”顾容轩纵然大胆,但和和刚见着面的人说起房里的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