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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月半后,即将立秋。
林昭辉这天难得工作到傍晚,在干清宫与朝臣开小会,主要商议科举相关事宜。
他虽不喜欢工作,但身在其位,必尽其责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回到养心殿更衣用膳,林昭辉刚一踏出里屋,便见尚寝局的宫人带着谄笑来了。
自打林昭辉去年翻过一次夏才人的牌子,便给他晋了美人。
新头牌好不容易做好了,皇上却又不翻了,继续日日亲自摆驾各宫,导致今年大半年他们几乎都没捞着活儿干。
清闲固然好,但良心不安哪。
“参见陛下,新人们的牌子已制好,特意来请您过目。
”
林昭辉工作了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来了精神:“新人终于能侍寝了吗?”
宫人立马讪笑着应是,端着牌子呈上。
盘子上摆着牌子多了两枚,一枚写着“燕贵人”,另一枚是“陆兰林”。
林昭辉手直接就要往陆兰林那枚上摸,突然想起什么道:“楚清人呢?”
宫人苦着脸道:“陛下,楚贵人还在储秀宫住着。
许是盛夏日夜温差大,小主大暑后不久就断断续续地害风寒,前几日病得更重了些,不便侍寝,牌子也就没上了。
”
“有多重?可派太医看过?”
“看了,药也开了……说是……楚贵人体虚,许是以前落了什么病根,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所以今日才没安排小主和其他两位主子一起搬迁。
”
宫人说话有些支吾。
这刚入宫就生重病可不是什么喜庆的事。
林昭辉有些不解,那日殿选时楚清看着虽算不得身强体健,但气色还是不错的,怎么一转眼就病倒了?
落下病根又是怎么个落法?
“……刘意,摆驾储秀宫。
叫个好点的太医来。
”
刘意应了一声,宫人旋即大惊道:“陛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