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见过这个人,外祖父的葬礼上他曾前来吊唁。
幸村妈妈:“荻野老师名叫荻野九十九他本人是这么说的,至于真名目前来说好像没人知道。
”
荻野九十九就算对绘画从不关注的人都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当世最负盛名的艺术家。
明野就着坐姿向他鞠躬,“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荻野先生,实在十分荣幸。
”
荻野神情慈和地望着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过面,在你祖父的葬礼上。
”
“是,我记得您。
那时候真是多有劳烦。
”
“没什么。
我和你爷爷是多年好友,上了年纪以后就没怎么互相拜访了,腿脚都不方便。
他总向我炫耀他的孙女多乖巧多可爱,还真是……”
回想起外祖父,明野眼眶发热,慌忙埋下脑袋。
按理说她应该再说几句客套话,然而这个老人有着孩童一般纯真的双眼,还待她十分亲切,那些浮于表面的社交辞令对于他来说,想来并不是必要的吧。
这顿晚餐在沉默中开始,也在沉默中结束。
所有人都怀着沉甸甸的心思,即便料理可口,却都食不知味。
当侍者取走餐盘,幸村妈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以不容辩驳的语态说:“我绝不同意精市做手术。
”
“直子……”幸村爸爸唤了她一声,似乎想要劝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
“成功率太低了,一旦失败,失败的话……”那两个词她就是提也不愿提起。
“后果比现状糟糕百倍,而且毫无挽回余地。
“就算病情不断恶化下去,几十年后才会行动不便。
网球打不了就不打了,只要失败的概率不是零,落在身上就是百分之百,根本不值得精市用将来的人生甚至性命去赌。
”
幸村爸爸眉峰紧蹙,脸上尽是浓浓的愁闷。
他向端坐着的老妇人问道:“母亲,你怎么看?”
或许年纪大了身体衰弱的缘故,幸村奶奶慢悠悠开口:“心怀梦想,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去实现的执着……这些都是少年人才会有的宝贵的事物。
如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