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抿紧嘴巴,有些心虚。
比起江阮舟主动缠着秦冕问东问西,他几乎是被秦冕勒在身边耳提面命地教导,就算是再没良心的人也说不出秦冕一个差字。
可让雩祈低头也不容易,他嘴巴紧紧闭着跟个蚌壳似的,只是一抖一抖的眼睫可以看出来他很紧张,时不时地就要去悄咪咪观察一下秦冕的表情。
穿着校服,身姿挺拔的男生面色平静,他淡声说:“把我今天让你背的课文和公式记住,等会抽查。
”
雩祈面露苦色,幽怨地看了马多云一眼,后者举双手投降,他可不敢跟班长对上。
发觉自己又被忽视的江阮舟捏紧了手,指甲嵌入掌心。
他也知道雩祈和秦冕这么多年的发小感情是很深厚的,所以这事急不得,好在雩祈脾气任性又娇纵,总有一天会消磨完别人对他的忍耐。
上课时班主任老张宣布了一个消息:“我想身为学生的你们比谁都更清楚,月考马上就来了,平时上课的时候也听一些老师提过一两句吧。
”
学生们面无人色,纷纷哀嚎。
老张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眼皮子都没抬一个,冷酷无情地说:“做好准备,考试就在周末后,恰好周一就开始。
学校还算仁慈,让你们有一个周末的时间复习。
”
雩祈忍不住吐槽:“学了一个月的知识,让我们用两天的时间记住,到底哪里仁慈了?!”
马多云深以为然。
不过这就是学生的宿命,就算他们两个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悲伤地接受这个事实。
“你还好,你有班长,他肯定会帮你补习划重点的。
”马多云羡慕地看着他,“说不定班长还会押题,你也没什么好愁的。
”
雩祈摸了摸下巴,盯着前面秦冕挺拔清瘦的背影看:“你说的对,秦冕,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救救我!我月考是死是活,就挂在你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