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几个字明明是灰色的,但为什么比红色还刺眼。
他有些不解,之后看了录播才知道,原来是害怕他是骗子所以才不敢加的。
小骗子警惕心还挺高的嘛,也不知道是真的谨慎,还是心虚了。
他没有试图现在就不厌其烦地再加一次雩祈,知道对方可能多半到了中午才会起来后,掐着点施施然地拿出手机,在验证消息上打出一段消息。
[是本人,握有你造谣辱骂的证据,通过律师获取你的联系方式。
]
简短的一句话也相当明了,相信看到这一消息的雩祈,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加上他的好友。
这很符合邓川柏一贯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风格,只是被他这样冷漠对待的人的心情可能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接近中午,约摸十一点的样子,就相当于是雩祈的早晨,他刚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拿着手机准备一如既往看看热搜,刷刷视频的时候,就发现昨天那个骗子又不死心地加自己了。
他刚想在拒绝时喷对方两下,看到验证消息时,瞳孔微微放大,脸上的血色顿消。
心脏在狂跳不止,雩祈点着屏幕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冷静下来,沉稳镇定地对待琢光的发来这条消息的意图,可他的心情还是很激动。
担心、害怕、后悔……仿佛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他心中也五味杂陈。
怎么办?琢光来找自己干嘛,是要来算账了吗?
种种猜测在心间滑过,手指也不忘老老实实地把好友给加上。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跟琢光叫板的能力。
面前的泡面瞬间就不香了,他哆哆嗦嗦地点了同意好友申请,接着就跳入聊天界面,心情沉重地发消息询问。
输入框的文字删了又重新打进去,雩祈反反复复地斟酌用词,心情惆怅到了极点。
【我是雩祈,你想要什么?】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了,究竟是起诉还是私下和解,都是琢光一句话的事,早知如此……
他还以为要一会儿才会等到回话,没想到在消息发过去之后,手机就叮地想了一声。
雩祈颤颤巍巍捧起手机,仿佛提前迈入了七老八十的年纪,一颗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么不客气?】
【骂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嚣张吗,还造谣,嗯?】
【辱骂造谣可是能判决一年的哦。
】
法盲当时就被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
雩祈没有问琢光究竟是怎么知道是他的这种蠢问题,网络世界又不是绝对安全隐蔽,如果真以为干了坏事还不会被查到,那才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