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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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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到家门口,才发现刚才出门太急,门也忘了关。

     屋里有个人影,他还以为招了贼。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谁?!” 灯挑起来,才发现是秦朗。

     “你去哪里了?” 李书华心虚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秦朗瞟了一眼他身上,像是了然,也不再逼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屋里又空荡荡的了,只剩他一人。

     打上一盆凉水潦草地擦一擦身,下头那根东西早已经疲软了,静静地伏在乌黑的毛发中,上头沾了些血迹。

     他不禁有些担心,那傻子怎么样了?天黑能摸回去么?可别还在外头! 草草给自己擦了身,套上衣服,提着灯再次出了门。

     夏日晚上村里人热得睡不着,吃完就扎堆聚在常去的老地方摸黑唠嗑。

     李书华提灯在村里转了一圈,招呼打了好几回,没见着人,他又往徐家方向去。

     徐家人多,屋里也闹腾,他贴着人家屋山墙根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一点关于徐六的声音。

     进去问一问? 那可不成,招人怀疑。

     罢了,他想,外头都没有,肯定早回去了。

     他又提着灯往家里走,灯油快没了,烧到底下煤烟越来越重,有些呛人。

     他把灯提到眼前,扑地给吹灭了。

     这夜里睡得也是煎熬。

     李书华惊醒了几次,又很快沉睡过去,反复几次,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清醒着还是身在梦中。

     耳边一会儿是轰鸣连连,似梦中战鼓,乍响乍歇,一会儿又归于平静,仿佛身处虚无,周身再无凡尘事扰。

     一闭上眼,无数光怪陆离的场景自梦中来,光线朦胧的按摩店,带着浓烈妆容的风尘女,逃不出的宽街窄巷和玉米地,交错缠绵的炽热呼吸,折成弓一样的雪白脊背,间或闪着一张不谙世事的笑脸...... 身下床板太硬|了,硌得他脊梁骨发疼。

     天渐明时他半阖着眼,瞧到屋顶三角房梁上头有些发霉的痕迹。

     迷糊间他又想起那副身子,干瘪发柴,绝称不上温香软玉,但若能搂在怀里,这炕头恐怕也感受不到硬|了。

     真正被吵醒是外头不知谁家妇女的谩骂声。

     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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