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走了,留他在一个人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他在胡同窄巷里走来走去,已经忘了来时的路,每条巷子仿佛都是一条死路,他深陷囹圄,挣扎不得。
傍晚天终于绕到城口,城口有个小卖部,门口几个大爷围着打长牌。
他浑浑噩噩地走过去,要了一包烟,柜台上放着罐花花绿绿的糖果,他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把结了帐。
出了小卖部才想起来自己又不吃糖,买这个做什么?
他打开一颗糖果包装,捏起一小粒放进嘴里,还没化开就给吐掉了,太腻了。
又抽出一支烟,掏遍浑身口袋才想起来没带洋火,只得又折进去买了一盒。
出来索性蹲在牌局旁边,边抽闷烟边看牌。
“跟媳妇儿闹脾气了?”有个大爷问他。
不吭声,大爷还以为说中了,继续开解他:“跟女人家闹什么脾气?男子汉大丈夫,娶媳妇不就来疼的?多让让她,现在不早了吧?赶紧回去吧,俺看你还买了糖。
”
大爷胳膊肘抵了他一下,“给她买的吧?嘿嘿,小年轻都这样,嘴上别扭着,心里早好了,你回去她肯定做好饭等你呢!”
李书华有苦难言,把烟头在地上拧了拧,拍了拍屁股上土往回走去。
行过清水河,路过清水村的田地,有户人家今年没洒黄豆,种的玉米,这时节已经抽条得有大半人高,绿油油地,在片黄豆地里格外显眼。
那玉米地旁趴着一个人,撅着屁股不知在找什么,上衣滑上去,露出又白又瘦的一截小腰。
他下意识就要转身走开,谁知那人一眼瞄到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往他跟前跑,他又走不动了。
人到跟前了把捂着的手伸到他面前,是只蚂蚱,一眨眼就跳开了。
徐六还要去抓,被他一把拉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过去。
徐六接过那颗糖果,不明所以,他没见这种东西,不晓得是什么,捧在手里呆呆望着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