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人都在屋里不愿出来,李书华自从那回秦朗那样说他之后就心有芥蒂,有心躲着人,这会儿擦着额头的汗,有些不耐烦:“这大热天的不在屋里安生呆着,瞎转悠作什么?”
秦朗在前头没回头:“到了你就知道了。
”
好一会儿两人在一间窄门前站住,门板是往外开的,向屋那面挂了一个木牌,木牌上头有两排字,入眼是红笔写着的四个大字“盲人按摩”,往下是黑笔写的几个小字:物美价廉,包君满意。
门往外一开这牌子就正好露出来。
门板很破,底下一看就是几经雨水浸泡后的腐烂样子,门框上头被钉进了一排钉子,还算整齐,就是已经锈得不像样,每根钉子上面系了一根白线,穿上五颜六色的珠子,根根垂下来,就成一道门帘。
可能是外头太亮了,在外头站得太久,眼前时不时出现些黑点,隔着晃动的门帘,李书华看不大清里头是怎样的光景。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带你来治病!”
“我有什么病?!我没病!”
秦朗没理他,拽着他胳膊一把掀开那些珠子就把他往屋里带。
进屋了才看清里头是什么模样,屋顶很低,再往里是一道小小的窄廊,通往里头的房间。
这屋子连扇窗户都没有,光线昏暗,旁边靠墙有个沙发,上头盖着红色的绒布,绒布有些短,没遮住沙发边儿,露出底下杂乱的木条,活像人穿了不合身的衣服。
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浓妆艳抹的,李书华望过去只能瞧见一张涂得死白的脸。
女人手里夹着一只烟,在那吞云吐雾。
见他俩进来,扭着屁股迎上来,右胳膊娴熟地搭上李书华的左肩,他僵了一下。
一口烟吹到他脸上,带着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劣质香烟味混着她身上廉价的脂粉香水味儿,冲得李书华没忍住扭头咳了咳。
他这样惹得人掩嘴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