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麦秸秆。
见这么多人围过来指指点点,陈小厨也不脸红,边勒着裤腰边梗着脖子瞪眼:“看什么看?”
他眼睛红肿得不像样,裤子还没提上去的时候露出半边白白的屁股蛋子,上头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干么能弄成这样?昨夜里肯定没少被人捏着掐着,身上其他裸露的地方,脖子胳膊脚腕子也全是暧昧的痕迹,叫人不难不多想。
郝行江拿自己上衣给他披上,春天衣服少,这样他自己便没了上衣,脊背上抓痕都露了出来,有几道都成了疤。
陈小厨还不要他的衣服,一手打开,瞪着一双红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道:“遮什么遮,就让他们瞧!”
他骂骂咧咧,声音还是哑着的,对着那么多人,他气势一点也不弱。
“就叫他们看!还能把我怎么着?”
郝行江听罢道:“谁敢把你怎么着,俺第一个跟他没完!”
声音很大,既是在安抚陈小厨,也是在告诉旁人,这是他的人,谁也甭想动。
然后大剌剌地搂着人腰哄着:“给俺瞧成,不想你叫旁人瞧!”
陈小厨这才撅着嘴任郝行江用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人脸贴着脸,要是隔得近了,还能听到他俩人在小声拌嘴:
“都怪你,昨晚非得要在这儿!”
“怪俺怪俺,这就带你回去......”
“谁叫你还带着只蜡烛!”
“俺那不是想好好看着你......”陈小厨一记眼刀下,他又连忙认错,“俺不该带,下回再也不带了!”
“没下回了!下回不许点灯!”
郝行江什么都依着他:“不点不点,咱不气哈。
”
气撒完了,这么多人看着,陈小厨一点都不扭捏,伸开两只胳膊道:“我腿软,走不动了。
”
郝行江嘿嘿一笑,一把把他抱起来,搁他身后的人只见着两只白白的细手从前头绕过来,交缠着紧紧地套住郝行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