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方卿连忙瞪他,他马上改口:“你真好!”
两人这厢说着,谁也没注意到身后卢晓渐渐眼里通红,要哭了似的,半天见两人没人注意到他,扭身跑了。
家里就一个木榙,另一个坏了,方卿就拿大扫帚扫边上木塔漏过去的零碎麦子粒。
两人一块干活就是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就堆出一个尖儿,乔万山把准备好的大塑料纸拿出来,和方卿撑开盖在麦子上,然后又拿了些大土块压着边角,夜里露水重,不盖好到明早都得受潮。
离他们不远处也有几家晚上直接睡在麦场的,隔着几堆粮食往这边喊道:“方先生今晚也在啊?”
方卿连忙应一声。
“哥俩感情真好!”人家笑着说。
终于西边地平线最后一点残光也落了下去,天空也全黑了下来。
乔万山托着方卿的腰把人放到草垛子顶,自己也撑着劲一跃上去。
两人坐在软滑的麦秸秆上,但上头到底还是堆得杂乱无章,参差不齐的秸秆头子还是有些扎人。
乔万山把方卿带来的两件衣服一件铺在上面,叫方卿躺上去。
方卿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感受到了,他伸手摸了摸,不愿躺,嘴里坚持道:“这是两人盖的。
”
乔万山和方卿相处久了,发现方卿特别有意思,他要是跟一个人好,手里有点什么东西,要他独享他绝不愿意,都得两人一人一半一半。
他突然想出来一个“好”法子。
“不然铺一件,俺躺上去,你躺俺身上,另一件再盖你身上,这样咱俩都铺着盖着了。
”
黑夜里方卿不说话,乔万山心知方卿肯定不愿意,这么说也有点调戏人的意思,自己耍无赖似的躺上去,又去摸方卿的手,压低声音道:“上来。
”
他敢肯定方卿现在脸肯定通红,不一会儿肯定就听话乖乖躺下了。
谁知半天听到方卿嗫嚅着:“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