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叫我小葵,送我杂志,当小模特为我挣裙子,在十五岁出国前夕送我一整本手写的出国手册,在午夜为了安慰我跨越七个时区唱《WhoSay》。
”
谢星沉看向她晶莹的眼睛,闪出惊喜的光芒。
他们做了同一个梦。
他们这一生都该是美梦。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怎么一会儿粉色小背心,一会儿读书,一会儿又给比基尼抹防晒的。
”赵菁吸了下鼻子揶揄他。
既然是梦境,则由两人共同的意志决定,有事实有欲念,似真似幻。
“你敢说你没有一点贡献?肯定不是我一个人那样想的!”谢星沉娇气甩锅,又一等一坦荡,“再说了,男的不想才虚伪,看到了说不想虚伪,亲了抱了还说不想更虚伪。
”
“色胚!”
赵菁乐的捶了他一下,羞的埋进了他怀里。
谢星沉笑着揉了把她的腰,还有疑问。
“小葵,你小时候得的是什么病啊?”
“脑膜炎。
”
赵菁安安静静说。
谢星沉更加紧密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女孩子。
”
“我有时候会想,每一种可能的我们都生活在一个泡泡里,宇宙是由无数个泡泡组成。
”赵菁说,“在无数个泡泡组成的无数个平行时空里,一个泡泡里我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一个泡泡里我出车祸死了你双腿烧伤,一个泡泡里你疯了幻觉投射出另一个泡泡,一个泡泡里我通过新的投射看到旧的映像,一个泡泡里我们正在南法度假……最大的泡泡也就是现在,我们正在一起坐飞机去A大的途中。
”
谢星沉心脏一钝痛,好像真的感受到了那一丝时空的裂缝,仍是紧紧抱住她不让她从缝隙间溜走。
“无数种可能里,我最爱的都只会是你。
”
然而这个时空是真的恒定。
片刻。
谢星沉低头温柔问她:“你在听什么歌?”
赵菁笑着将掉下来的一只耳机递给他:“一起听。
”
谢星沉塞上耳机,听到歌声
“I'mbeautifulinmyway
/'CauseGodmakesnomistakes
/I'montherighttrack,baby
/Iwasbornthisway……”
飞机传来播报。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们的飞机预计将于30分钟后抵达A市。
”
欢迎来到,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