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接通第一句是:“梁京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四岁的女孩子,一袭黑长发被风吹的很凌厉,高定套裙光鲜夺目,语速极快,一边讲着电话,还一边从包里摸出烟,打火机点燃,猩红夹在指尖。
十年后的谢月盈有了厉害,也再没人质疑她的漂亮。
柳朝音远远望着,伸手去摸手袋,看向赵菁问:“介意我抽支烟吗?”
赵菁摇头:“不介意。
”
柳朝音点了支烟靠进椅子里,看着远处的谢月盈抽了口,微微皱眉对谢开昀说:“盈盈酒都戒了,烟也该戒了吧。
”
谢开昀没评价谢月盈,反而对柳朝音说:“最该戒烟的是你。
”
柳朝音笑了,抽着烟不说话。
片刻,柳朝音夹着烟起身,推开门走进餐厅里:“我去点杯喝的。
”
桌上还剩三个人,谢开昀跟谢星沉和赵菁没什么可说的,也起身朝街边的谢月盈走去。
谢开昀站到谢月盈身边,等谢月盈讲完电话,两人聊了一下公司业务。
谢月盈讲完共事,递过烟和打火机,要谢开昀陪自己抽一支烟。
谢开昀夹着烟不点燃,对谢月盈说:“盈盈,你这辈子唯一需要的是忠于自己。
”
他说:“忠于自己的感受,也忠于自己的利益。
”
彼时的谢月盈陷入感情不明白,看着街边的行人抽着烟,反问谢开昀:“爸爸,你自己又做到了吗?四十九岁的男人,放弃经营多年的国内事业,大肆收购欧洲奢侈品化妆品业务线,进入另一个红海市场,你理智吗?你忠于自己了吗?”
是的,谢开昀今年四十九岁了,柳朝音今年也四十六岁了,虽然两人从来看不出年龄感,但不可否认岁月确实留下了痕迹。
谢开昀但笑不语,打量着指尖细细的女士烟,这么多年了,他的盈盈还是爱抽这种小女孩抽的烟,可又真的淡吗?什么才是更浓烈的人生?他默了片刻,才开口:“忠于你妈妈,正是我忠于自己的一部分。
”
良久,谢月盈又问他。
“爸爸,你这辈子的理想是什么?”
男人站在街边,风撩起发,这辈子最意气风发的时刻之一。
“谢开昀这辈子的理想,都是为柳朝音造玩具。
”
另一边。
桌上只剩两个人,正好给了谢星沉单独作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