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锐转头大骇:“你该不会是以为”
“嗯。
”谢星沉已经转身走了,像是不愿意听段锐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沉浸在自己构筑的因果世界里。
下山一路上,谢星沉兴致都很高,为自己又找到一个支撑点,开心的像个孩子。
段锐看着谢星沉明晃晃的笑容,脑子痛的要爆炸。
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命运弄人,谢家从未作恶,谢老太太一生信佛,谢星沉从会打架起就见义勇为,失去了他最爱的那个女孩还不够,为什么又要如此捉弄他,将他往唯心主义的方向推波助澜。
上天啊,不要跟他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他是真的会信,是要逼死他吗!
随柳朝音回巴黎的计划被搁浅,谢星沉最终孤身远赴重洋,去MIT攻读天文。
谢老太太一开始很不放心,陪着谢星沉去美国,但照顾了一段时间就发现,谢星沉前所未有的惜命。
作息规律,三餐准时,习惯优良,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进行滑雪跳伞攀岩等危险运动,比正常人还像个正常人,除了依旧不愿意治腿。
为了预防暴性事件,还开始学拳击和射击,体格比从前刚强了不少。
科研极其刻苦,很受教授器重。
只是性格终究发生了变化。
谢星沉开始对周围的事物表现出漠然,从来不会将自己卷入一丝一毫危险中,即使有需要见义勇为的紧急情况,也预先判断双方力量,理智超乎常人。
大学依旧有很多人追求他,但他将所有人都无视。
他已经将一辈子的爱意都倾注在了一个人身上,再也无法也不愿爱旁人了。
他像一株悬在宇宙边际的水仙花,极致专注于自身和科研,燃烧殆尽余生所有的热情和力量。
他要活着,长久的活着,以一生为长度,筹备那个计划,一步步,不遗余力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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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南最近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个大难题,下班回到家,睡前说给祁北朝听:“我们台最近想要采访谢氏总裁谢星沉,但你知道的,谢星沉出了名的从不接受任何公开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