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尖促的滑轮声,医护人员推着急救床冲过:“让让让让让让!”
急救床上的那张脸让他瞳孔骤张,思绪一片空白。
看着护士高举着的,她裹着纱布染出大片鲜红的手腕,周遭议论纷纷。
“现在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烦恼,啧啧啧,割腕。
”
电话那头的内容早已听不清,他的心在滴血,像地狱里开出的一朵花,阴鸷着双目通红,他冲出医院打了个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弄死那些人渣。
世界开始充斥血腥和暴力,他全然丧失理智,直到……直到落成一片冰冷的雪白。
少女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脸庞和嘴唇透明的白,他靠在病房外走廊的灯刺眼的白,他跪在谢开昀身前窗外的日光清清白白,以及,雪城的雪。
日后回想起来,人生那几年,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同时失去了此生最爱的女孩。
不过原来,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因为从来不曾拥有。
眼前。
他今天送出去的那颗黯淡星,他甚至不敢让她知道是什么,只敢寄出无所谓意义的一张明信片。
少年一身西装骄矜,不可一世模样,竟眸中一酸:“再等等吧。
”
“我提醒你几句。
”段锐接着说,“心理阴影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抑郁症可能一辈子也治不好,我姨也说过,雪城那个圈子里想跟萧家联姻的不少,毕竟我小表弟以后大概率是要娶萧思南。
”
谢星沉想到的却是今天生日宴上觥筹交错,赵菁水钻白裙钻石皇冠漂亮的像洋娃娃,表情也像洋娃娃,心中钝痛,摇摇头:“她现在状态很不好。
”
段锐说的没错,抑郁症可能一辈子也治不好。
他看到的也没错,赵菁现在状态很不好。
几天后,谢星沉接到一个电话:“她又割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