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且重复地,梦到前世。
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实际事件,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少年靠在街角,看着她发现自己的身世,不敢靠近喧闹的温馨蛋糕店门前,背着书包落荒而逃。
再看着她上了公交车,跟着上了下一辆公交车。
少年站在更下一圈楼梯,仰头望着她发现饮水机角落的不堪,掉了苹果躲到楼道角落哭。
跟着来到教室,往她桌上抛了一包纸,又走到后排坐下,拿出试卷握起笔,却抬头看向前排她的背影。
少年叼着瓶豆奶坐在面馆橱窗前,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同学热热闹闹抱着苹果,出神不知道想到什么,起身进了隔壁水果店。
又趁着她不在偷偷放到她桌上,琢磨着明信片,多一句太满少一句不够。
少年站在冬夜的路灯下,头顶是盛大的向日葵烟花,阳台是他心爱的姑娘。
只是静静看着,从不邀功。
少年蓝白条纹病号服靠在病房外,听着里面段锐和何田田对她的探望。
他那一世,对于她,都是名不见经传,都是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幕后嘉宾。
……
仿佛要将他那一世的寥落,都借由梦境诉说。
于是她心虚了,于是她不顾双腿,来灵泉寺求神拜佛,求个安心。
赵菁定了定,从怀中取出那枚玉观音吊坠,问:“可与此物有关?”
“玉观音已全因果,今生渡化全由施主心证。
”老尼淡笑虔道。
赵菁云里雾里,知道这老尼定知道些玄机,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寺庙里,还直直冲自己来,但又不想牵扯过多,以免乱了自己的心智,收回玉观音,问了一句:“师太可有可解之法?”
“凡梦皆因前尘,不可回避,不可改变。
”
“前尘尽释之日,施主方可美梦无虞。
”
说完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那老尼又一阵风飘走了。
赵菁低头冥思苦想半天,竟觉得是一种诅咒,再抬头,看到了谢星沉。
谢星沉走过来拎起她的包,扶着她往后殿走:“你腿不好,怎么一直站着?”
“我刚刚碰到一尼姑了。
”赵菁边慢慢走边说,“她说我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