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锐跟着抬步去一边书房。
赵菁跟上,映入眼帘的是一面书柜。
透明柜门里摆着各类奖牌证书,整整齐齐,满满当当,一眼看过去有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全国中学生物理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架在正中间的却是没那么有含金量的一本全国中学生天文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
段锐感慨:“他以前是真狂,别说奖状糊墙了,三毛钱一斤卖废纸都能装一蛇皮袋。
”
“我要有这实力,我在学校直接骑班主任头上走。
”赵菁调侃,跟着转向另一边书桌。
书桌,几乎是谢星沉房间唯一一个称得上杂乱的地方,也不是乱吧,是东西很多,三面都规规整整码满了书和试卷,像三堵墙,角落摆着笔筒,地球仪,飞机模型之类的,像是写题写累了会摆弄一下,地上垃圾桶里丢着几团纸和废笔芯。
常年伏案学习的地方,当然收拾不过来。
真要收拾了,东西都找不到。
不过也十分整洁了,繁杂的整洁。
段锐一看这就来气:“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有天半夜两点多打电话问我英语作业是什么。
”
赵菁几乎能想象到段锐炸毛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呢?”
“我当时都睡着了,还以为是诈骗,操起电话就要骂人,结果是他。
”段锐越想越气,“他知道我被电话吵醒,还贼嫌弃地说我怎么两点多就睡了,有点菜。
”
赵菁笑得要死,瞬间想起了那句“菜就多练”:“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
“我给他发完作业,跟他说太困了要挂了,结果他跟我说,他晚上写题越写越兴奋。
”段锐简直一把心酸一把泪,“什么人呐,写个题还写嗨了?!”
赵菁笑的声音都打颤,断不成句:“真爱了。
”
段锐平心静气了会儿,目光撇向一侧:“里面就是他放衣服的地儿了。
”
赵菁也看向衣帽间,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一进书房,玫瑰夹杂松雪香就浓郁了不少,再靠近衣帽间,几乎占据所有嗅觉,发源地一般,忍不住问:“他平时用的什么香水?好香啊。
”
“没。
”段锐摇头,跟着走进衣帽间,“是衣帽间的香薰,染上了。
”
里面桌上,正放着一台香薰机,缓缓喷出轻盈的白雾,玫瑰浓烈,松雪凛冷。
一旁,除了一瓶打开的香水,还放着几盒未开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