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萧抬眉,视线掠过他,嗓音轻描淡写,“不是说过了。
”
“我自己洗。
”江望津倏然站起身。
他大步走过去,把自己的亵衣从他长兄手中夺过来,可能是因为走得太急,面色有些微烫。
江南萧扫过他发红的耳尖,“那我给你打水进来?”
江望津眼睫扇动了下,心头涌起的一抹酥麻感。
不知是他的还是长兄的,他分不清楚了。
“……嗯。
”
江南萧先让人进来将房中的浴桶抬下去,不多时才亲自打了水进门。
江望津捏着自己换下的亵衣,“哥。
”
开口时他嗓音微颤。
江南萧看他:“嗯。
”
“你今日回得这么早,可有公务?”
江望津猜到对方应该是点卯后就回府了,以往长兄如此都会将公务带入书房处理。
莫名的,他不想人在这里看着自己。
“有,”江南萧回他,“待陪你用罢午膳便去书房。
”
江望津:“现在也可以去。
”
江南萧身侧的手指微微曲了下,沉声道:“赶我走?”
“我没有。
”
江望津不再开口,亵衣被他卷在手里放入盆中,水浸透了衣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沉入温水中的亵衣上发出股淡淡的气息。
若有似无的麝香味萦绕鼻端,指尖落在昨夜沾上污渍的那块地方时仿若发起烫来。
江南萧走到他身边,“我来。
”
江望津撇了眼罪魁祸首,再看了看盆中的衣物,嗅到的气息似乎逐渐浓郁,让人耳热。
“那你来吧。
”他缓了口气,还是不再坚持。
江南萧将眸底笑意压了压,上前帮他洗,江望津则净过手后坐在旁边看着。
少顷,他忍不住道:“哥,你好像很熟练。
”
搓洗的动作瞧着像是练过一样,江望津见状都暂时放下了心底的不自然,生出几分好奇。
自他有记忆起,长兄便在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