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是真的不在意,他对向致远有信心,实在不行换别的戏拍也可以,不必非得吊死在这棵树上。
蒋济维之前想抽烟但却一直被打断,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根烟抽完。
但是蒋济维今天的出行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抽烟这几个字,他找了半天打火机,才想起自己顺手将打火机放在了剧场的椅子上。
其实回去拿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所以蒋济维和向致远打了声招呼后便重新走进剧场。
游闻已经不见了,倒是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陌生人还坐在那里打电话。
蒋济维看他在忙也没有要和他问好的意思,但是蒋济维在原来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打火机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对方把电话挂断,将打火机递过来问道:“蒋先生,你是在找这个吗?”
蒋济维接过来,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对方笑了笑,说:“我叫陈嘉杭,我们之前在旧金山见过。
”
随着陈嘉杭的话,一段久远的记忆带着海风的咸湿气息卷土重来。
蒋济维有些惊讶地说:“那很久了吧,你记性真好。
”
陈嘉杭卡壳,接下来的话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光是凭借着那年暑假的几面倒还远不至于连样貌都一清二楚。
但他对一件事印象深刻。
刚好是《霹雳》上映那会,有一次他们在候场等待录制访谈节目,休息室太静谧,游闻已经累到睡着。
陈嘉杭正在制作人那里检查台本,这时室内响起的另一种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由于没有带耳机,梁颀只能用很小的音量外放,见陈嘉杭看过来,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剧组有个台湾的小姑娘挨梁颀挨得近,听了一会便吐槽说:“什么电视剧啊?好老套的剧情。
”
梁颀笑了笑,“老套吗?其实还好吧。
”
小姑娘被梁颀的笑迷了心智,一时间“您”也了带,脱口而出道:“梁导你平时就爱看这种啊?”
到底是哪种?陈嘉杭好奇地去看,小姑娘形容得不错,看了一会陈嘉杭就发现这部电视剧毫无逻辑,是灰姑娘式的童话故事。
这时灰姑娘的白月光出场,陈嘉杭瞧着眼熟,“啊”了一声,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小蒋。
但是梁颀和他早就已经分手,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情形陈嘉杭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在行程安排紧凑的情况下梁颀给全剧组任性地放了一个圣诞假,回来后状态如常地拍完了剩下所有戏份。
杀青宴上他们喝了很多酒,席上信基督的人都在祈祷这部电影能收获与付出的心血相配的成果,梁颀听了他们的祷词好一会,放低声音对陈嘉杭说:“其实希望才是真正的上帝。
”
陈嘉杭很赞同:“没有希望人是无法继续生活下去的。
”
梁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