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诵经的旋律,这可以让蒋济维很好的忽视掉提到那个名字时所带来的余震。
蒋济维说:“本来当时我也没有继续在国内读完大学的打算,填什么专业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可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打消了出国的念头。
但是没办法,我发现我完全对戏剧提不起兴趣,让我看三个小时的电影可以,可是一读到贺拉斯和亚里士多德我就坚持不了十页。
”
“那你接下来想转到什么专业呢?”
蒋济维遵从内心的第一反应说:“我应该会去学表演吧。
”
说到学表演,他们对视了一眼,从眼神的交错中,蒋济维知道,在这一瞬间,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余又衫,即使再怎么尽量避开和余又衫有关的话题,但蒋济维气馁地发现越是想要刻意地不在意什么,那么就会变得越来越无法忽视。
余又衫走得太突然,还没有给他们留下充足的时间清扫她曾经存留过的痕迹,实在是非常狡猾的人。
“其实你去酒吧的那个晚上我和余又衫表过白,但是被她拒绝了。
”汤星闻说。
蒋济维望着远方的棺木,几位黄袍的僧人在旁边燃起火焰,“是吗?她倒是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
”
汤星闻眼中的火苗随着风势东倒西歪:“她说很对不起,虽然觉得和我在一起感觉应该不错,但很遗憾时间不太对了,现在她有比谈恋爱更重要事情要做。
”
的确是余又衫认真起来会说的话。
汤星闻说:“那个时候我还有点怪你,如果你没有去推荐她演那部《漂流》,说不定她会对演戏这件事彻底灰心。
”
“仅仅是没戏拍的话她才不会灰心。
”蒋济维这样说道,眼睛里有着仿佛旧照片般的朦胧色彩,接着又没头没尾地说,“其实我很羡慕她。
”
汤星闻这一次安静的时间过久了一些,前方的法事告一段落,队伍又重新开始移动,汤星闻突然说:“我去前面看看阿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汤星闻快步朝前走去。
蒋济维看着汤星闻的背影,一步一步,汤星闻走得沉稳至极,但是仍然有雪不断地从他的肩头簌簌往下扑落。
从余又杉的老家回到椿城只能坐火车,常远在蒋济维上车前说回来了记得给老李打电话让他来接。
刚下火车常远就掐着点打电话给他,问他到哪里了。
“下车了。
”
常远那边在忙,说话断断续续的:“……在东出站口和……等你……”
蒋济维听清了一个东出站口,猜想常远应该是派了司机来接,说了声:“知道了,你继续忙吧。
”
挂了电话,蒋济维便往东出站口走,接着他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他看见梁颀靠在他们家的那辆车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厚卫衣,蒋济维无厘头地想洛杉矶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