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司机问他是不是去看灯光秀的,该不会这么不凑巧碰上了灯光秀散场的时间吧。
梁颀视线下垂,很轻易地看见了手机屏幕的内容,笑了笑问:“怎么办啊,蒋济维?”
蒋济维露出一个没办法的表情:“那我们就只能等着了。
”
“就这么一直等吗?”梁颀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头也不抬地问。
除了等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蒋济维余光扫到街边的那一排明黄色的单车,视线一顿。
坦白说,这里离家并不远,梁颀有手有脚,扫一辆共享单车骑回去是眼下情况的最优解,蒋济维不确定地问:“你应该不会骑自行车吧?”
这的问题对于前不久才刚刚带他在摩托上兜风的人来说很蠢,梁颀顺势打量了那排车一眼,故意不说话。
正当蒋济维高度紧张的时候,梁颀放下手机,说:“车来了。
”
坐在货车厢,蒋济维身体随着路况的颠簸摇摇晃晃,他有些无言又有些倾佩地看着梁颀:“你怎么想到叫货拉拉的。
”
当货车停在他们跟前的时候,蒋济维感受到了不下十个注目礼。
这样惊异的目光在他们能上车顺利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逐渐转变为了羡艳。
梁颀一笔带过:“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
”他看着蒋济维的脚,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唇说,“后面这么颠簸,你的脚没问题吗?”
货车可以坐的位置只有驾驶位和副驾驶,梁颀本来打算让蒋济维坐副驾驶,自己去坐货仓,但是蒋济维却提出自己的脚在货仓更好伸展,让梁颀坐副驾驶,最后两个人莫名其妙一起坐在了货仓。
司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不知道这一趟拉的是人,没有准备椅子,不好意思啊。
”
于是他们两个又只能十分狼狈地坐在布满了灰尘的地面上。
货仓只有一扇窗户连接驾驶室,十分幽闭。
蒋济维感到气闷,往梁颀的方向靠了靠,但是仍旧没有碰到他,便伸手探了探。
一双手在黑暗中很滑稽地挥舞了半天,被一双更宽大且更冰冷的手掌握住。
蒋济维下意识地将手往回收了收,但是对方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
“是我,怎么了?”梁颀问。
问完,梁颀才松开手,短短的时间内,蒋济维的掌心已经出了一点汗,太闷热了。
为了掩盖心里的紧张,蒋济维又开始笑,也是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好笑,梁颀的话也很好笑,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等开了一段时间后,他们逐渐适应,变得好受了一些,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今天我听到梁伯伯和我妈打电话了。
”
“问的是这次摸底成绩的事吧,他也给我打电话了。
”
“老何趁你不在的时候还表扬你了,说有些同学天天缺席晚自习成绩还能收放自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