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见着男人白玉般的耳尖染上薄红,薄软的菱唇抿成一条线,他没敢看她,沉闷半天才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对不起,本…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要我…”
徐笙觉着自己真是给贱的,刚才还气得要动肝火,这会儿这人只说了一句话就登时没了脾气,软了心肠。
这个死闷骚能憋出这么句话,估计心里已经想了九转十八弯了。
可这么就原谅他不划算,没实在吓吓他怕是下次还敢。
“殿下这么轻飘飘一句就算了么?我好歹是被我的男人们围着宠起来的,您可把我气得够呛,就想这么过去了么?”
男人闻言,惊诧之余又没忍住绷起脸。
“本宫是太子,你还想我怎样?”
徐笙也跟着冷下脸,讥讽地挑眼看他:“那你在我跟前,是太子还是我男人?若是前者,殿下大可不必放下身段来同我道歉,我也不敢跟您闹半点脾气,咱们也不过是要合伙生个孩子的关系,生完孩子便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后者,你最好搞明白咱们的主从关系,我跟你好声好气是我宠你,而不是你施舍我,我是你妻主,你现在惹我不痛快,讨好我是你的分内事,失宠和架子,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
男人脸色变得青白,像是受到极大冲击一般,徐笙甚至察觉他有些微颤,似乎难以消化她这犀利的言语。
“我…要怎么做…”
他最终是妥协了,或者说是认了命,语气都变得软弱起来。
徐笙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抱着手往后靠在车厢上。
她淡淡道:“脱。
”
他一愣,像是怕听错了一般:“什么?”
见他装傻,她只能没好气的重复:“脱衣服。
”
他神色一变,登时冷硬的回绝:“不行!”
徐笙拧了拧眉,一时默然,她合上眼,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那便回东宫备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