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文瑾惯于伪装,这些年对她颇为体贴,给外人一种为了她不愿多看别的女子一眼的错觉,曾经她也以为是这样的。
她若提退婚,旁人定会说她不知好歹,甚至季家都会被人非议。
还会将这门亲事在外人看来就是长公主对季家的恩赐。
更有甚者,得罪了长公主,季家全家说不定都会受打压。
她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处处为季家着想的结果便是阿弟被抱走,家人被周氏苛待。
季明瑶再也不想忍了。
况且她的婚约不应该裹挟利益,陆家也不应拿权势压人。
季老太公猛地将拐杖点地,苍白的眉毛一横,双目圆瞪,“你敢!”
季老太爷的声音苍老又沙哑,因愤怒而声音拔高,就像有人在空旷的祠堂中拉着风箱,听上去甚是吓人。
“果然是因为你!你可知与兰辞同榜进士只有他一人没能授官,他可是圣上亲点的探花郎,那是祖上冒青烟才出了你堂兄这般才德兼备的好儿郎。
就因为你,白白葬送了他的前途,你扪心自问,兰辞待你如何?”
“堂兄待我极好,他待我如同亲妹妹。
”季明瑶如实说道。
堂兄自小体弱,多灾多病,当年他病得气息奄奄,直到遇到一位在外游历的高深道人,配置了一种保命的药丸,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
这些年他一直在吃药,从未间断过。
想起方才季兰辞为了护着她,被泼得湿透,差点晕倒。
而整个季家,除了兄长,便只有季兰辞对她最好,季兰辞甚至比她的嫡亲的兄长待她更好。
“但授官是朝堂之事,便是长公主也不能左右圣意……”这话越说越没有底气,季明瑶太了解陆文瑾了,他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
那天她和陆文瑾闹得不欢而散,甚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