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哥,你疯了。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能受寒。
”
季乐瑶赶紧命人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和脏污,见季兰辞脸色惨白,弓腰咳嗽不止,心疼地道:“哥哥一心为她,可知自己迟迟不授官是因为季明瑶的缘故?”
季兰辞道:“可不许胡说。
”
可虽然季兰辞不信,但心中也有了疑惑,同榜进士除了家中要办丧事,必须回家丁忧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授官,唯独只有他一人,圣上却一直不曾宣诏。
“明瑶又怎会知晓朝堂上的事?”
季乐瑶冷笑:“若不是我偷听到祖父和父亲说的话,我也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阻碍哥哥的前途。
若非她做了什么得罪了长公主和陆世子,哥哥又怎会迟迟等不到授官的消息。
倘若与世子爷定亲的是我,以哥哥的才学,此番一定能顺利入六部,将来入内阁,说不定能当首辅之位。
”
原来,因等不到季兰辞授官的消息,季开畅便到处走门路去打听。
但季开畅并无官职在身,那些当官的最是看不起季开畅这样的商贾,苦于没有门路,有钱也没地儿使。
那天,他正在丰云楼吃酒,远远见到长公主的车架自闹市经过。
长公主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前往白龙寺烧香礼佛。
季开畅猛然想起来,皇帝对长公主颇为敬重,若是能得长公主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儿子季兰辞定能封个大官。
长公主自从被接回燕国之后,行事甚是低调,从不轻易见外人,季开畅掂量了自己身份,觉得直接找长公主的胜算不大,便拐了个弯,想着季明瑶和陆文瑾已经定亲,陆文瑾该随季明瑶唤他一声二叔,找陆文瑾打听比找长公主更合适。
于是他便在镇国将军府守了几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见到陆文瑾,见面寒暄几句后,他才说明了来意。
陆文瑾也很有礼貌地唤了他二叔,季开畅觉得总算是找对了人。
便开口询问关于季兰辞授官的事,想拜托长公主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陆文瑾却说:“原也是小事一桩,又何需二叔亲自登门,只需阿瑶同我说一声便好。
对了,怎不见阿瑶和二叔一同前来?”
陆文瑾肯帮忙,季开畅自是心中大喜,但也隐隐听出不对劲来,回去的路上将季开明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反复思量,突然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