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了层层组织,看见了已经完全成型,还在动弹的婴儿,他毫不留情的将这应该在母体享受温暖的孩子扯出,剪断了脐带。
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立刻青紫起来。
玛丽还有些意识,她的脸已经像是被水洗过,有疼的汗水,也有止不住的泪水,她绝望的看着自己空空的腹腔,和一点点迎来死亡的孩子,鲜血滴滴答答沿着床腿留下,汇成了一片血潭。
那婴儿终是没挺过去。
院长眼中的兴味消失了,他无聊的拿出一个玻璃罐,里面满是防腐液体,他将那死去的婴儿泡在了罐子里,然后在水池清洗了手上的血腥。
“可惜,死掉了。
不然我还真想研究一下早产儿在成长过程中与足月婴儿的差距。
”
护士们见怪不怪,将那福尔马林罐子放在了标本架的最里面,然后停止了摄影。
“院长,尸体怎么办?”
金发男人瞥了已经没有气息的玛丽一眼:“丢进焚化炉,骨灰埋在后山。
”
“好的,院长。
”
护士们熟稔的将尸体推出去,留下一人清洗地面,院长环视了一下标本室,随后满意的离开了房间。
将地砖打扫完,最后一个护士也跟着离开了。
卓郁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全程都在皱着眉头,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飘,他难得会对什么人产生恶感,那院长算一个。
“畜生……”
他身旁的年轻人狠狠踢开柜门,像是自责,也像是无法接受,狂躁的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
卓郁没法走路,还坐在储物柜中,无可奈何道:“我说,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一声你叫什么?”
他这才看向卓郁,叹了口气。
“我叫亚瑟.康奈尔。
”年轻人将汗湿的发丝拨开,露出那双迷人的眼睛:“如你所见,我和那个畜生长得很像,我是他的弟弟。
”
“弟弟?”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