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折婳从他的身边离开。
折婳见顾辞宴执起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被冻红的手上。
她伸手动了动,被顾辞宴握得更紧。
刚刚她的手长时间碰冷水,顾辞宴的掌心发烫,双手又疼又痒,偏偏她挣脱不开,折婳的心里讽刺。
之前说了几次要将她送人,贬低她的人是他,这次她按照他的话去伺候季筱书,他还是不满意,她是一个丫鬟,便能被他随意对待。
如今他又开始反悔,让她回他的身边伺候,在他的眼里,她除了乖乖接受,没有第二个选择。
不知道是刚才她洗了太多的衣裳,还是这几日被厨房刻意怠慢,饭菜太不合她的胃口了。
折婳感觉身体说不出的难受,让她想躬下身子。
……
那日之后,折婳又见了季筱书几次。
有时候季筱书来见顾辞宴时,折婳会在一旁伺候,季筱书性子爽朗大方,顾辞宴难得对季筱书很有耐心。
季筱书说一些没有意义的小事,顾辞宴也不会不耐烦地打断她。
在众人看来,季筱书和顾辞宴天作之合,门当户对,只等着皇帝赐婚的旨意下来了。
芳杏看着折婳回来,道:“折婳,日后常安郡主再来瑞王府见世子,你别去伺候世子了。
”
虽然顾辞宴没有给折婳名分,但是瑞王府的人都知道折婳是顾辞宴的房里人。
顾辞宴要成婚,不必避免。
但是若是让折婳经常面对顾辞宴和季筱书相处,她若是折婳,心里一定十分难过。
折婳愣了愣,道:“等日后世子和常安郡主成婚,像现在这样伺候的时候会更多。
”
虽然顾辞宴说不将她送给季筱书了,但是日后季筱书成为太子妃,她是顾辞宴的丫鬟,仍然要伺候季筱书和顾辞宴。
芳杏的眼睛泛起水光,道:“可是我不想你去,凭什么常安郡主以后是太子妃,你好歹将清白身子给了世子,世子难道想让你当一辈子丫鬟?”
折婳陈述事实,道:“常安郡主以后是太子妃,和我不一样。
若是珍珠和鱼目放在你的眼前,你难道会认真对待鱼目?”
芳杏红着眼眶道:“可是你不是鱼目,在我看来,你和常安郡主的差别,是投胎的不同。
”
芳杏抱住折婳的身子,道:“折婳,你别强撑。
我看见你的样子,感觉好难过。
”
折婳本来想安慰芳杏,她的视线不经意瞥见铜镜里的她,铜镜里的人是她吗?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从围场回来的一个月后,皇帝正式立顾辞宴为储君的圣旨下来了。
和立顾辞宴为储君的圣旨一同下来的,还有皇帝给季筱书和顾辞宴赐婚的圣旨。
折婳是丫鬟,自然没有去前厅接圣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