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澄抿起嘴角,面上的神情冷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出声:“你想要什么?”
“既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从胁迫开始的,”没有回答游景澄的问题,丁少文反而说起了与之完全无干的内容,“那么再来一次,用同样的开头,也没什么不好。
”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游景澄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更改自己的说辞。
而面前的人则似乎完全没有要接他的话的意思,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要说的事情:“我那天回去之后,没有看到你。
”
因为之前说出了分手的话,丁少文觉得游景澄一声不吭地离开,是很正常的事情。
学校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宾馆网吧并不少,对方并不需要担心在哪里过夜的问题。
可第二天游景澄上课没来。
第三天,第四天那之后的所有课,都是一样。
这个在他的生命当中,刻下了见骨的烙印的人,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连曾经存在的痕迹都被彻底抹去。
以至于到了后来,就连丁少文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无知无觉之间,陷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即便被冰冷的现实兜头浇下,也没有办法从中醒来。
“我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丁少文这么说道。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对于这个自己相处了四年、交往了三年的室友,几乎一无所知。
无论是过去,家庭,还是未来的打算丁少文总觉得,只要他愿意等,一定能够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些内容,却不想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这个人就会彻底地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所以,你想说我就是你那个始乱终弃的大学室友加初恋情人?”游景澄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翻出烟,拿出一支点上,毫不避讳地在丁少文面前深深吸了一口,“需要我提醒你,我们两个之间的年龄差别吗?”
就算看起来比当初大学的时候长了许多岁,但丁少文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和游景澄同龄。
“学校的记录里,因为人数分配的原因,我的宿舍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
”丁少文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平静地叙述有迹可循的客观凭据。
“我父母甚至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
游景澄弹烟灰的动作顿了一下:“看起来这并没有什么效果。
”
“爱是无法治疗的。
”丁少文笑了一下。
游景澄愣了愣。
这句话和他印象里的丁少文,似乎有那么点不符合。
“我找了很久,也等了很久,”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