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是想破坏陆老先生的葬礼吧?”
“这可使不得啊,赶紧去告知陆家的人。
”
傅正亭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跟了十几个黑衣保镖,那副衣冠整洁漫不经心的架势不像是来祭奠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众人纷纷避开。
临近灵堂,傅正亭散漫地抬了抬手,径直拿起所剩无几的香,引燃后准备上前祭拜,哪料被一声站住制止。
陆清宴直起身,神色不大好看,这是他爷爷的葬礼,爷爷一辈子为兰溪鞠躬尽瘁,怎能容忍傅正亭这样的心思不正的人出现。
他冷声道:“傅中庭,您是否来错地方了?”
傅正亭吹了吹手里的那柱香,光火明灭。
随后才看向陆清宴,他不认识陆家的小辈,但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不用想肯定是表示不欢迎,因此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陆老先生的事迹谁人不知,我感叹不已,所以想以后辈的身份同他老人家告个别,不妨事吧?”
陆清宴压低声音:“虚伪,我爷爷可不接受你的吊唁,小心燃到一半熄了火。
”
傅正亭回应道:“这位陆家小少爷,我不信什么鬼怪灵异。
”他半点没把陆清宴放在眼里,认为对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陆家子孙,意味不明把话补全:“熄灭了再点燃就是。
”
“哼,我偏不让你上香。
”陆清宴态度坚决,拦在路中间。
局面有些僵持。
“这是在干什么?”清泠泠的声音含了几分质问。
沈蕴拿着香盒站在不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参加过陆泽婚礼的人都知晓,沈家的儿子才年满十八不久,还未结束学业,面相看着是个温柔的omega,冷不丁一见到他这样,都有些怔愣,没想到那气势倒是与陆泽十分相像。
傅正亭见到沈蕴,对上香就没那么执着了,他顺手递给陆清宴,缓缓开口:“梁老师的学生,不对,我应该称呼你陆夫人。
”
沈蕴身姿直挺,白色胸花别在身侧,黑发及腰,给人一种雨中氤氲的冷。
他扫了一眼那十几个陪同的beta,启唇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得正坐得端,傅中庭这番举动,怕是不够诚意。
”
傅正亭早知道沈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他好暇以整抬起下颚,笑意未达眼底:“你的老师时常夸你聪明,果然如此。
”
沈蕴闻言眸光微闪,陈述道:“是你。
”
“是我。
”傅正亭承认得大大方方。
周围的人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就跟在打哑谜似的,让人满头雾水。
傅正亭话锋一转:“梁老师为人太过正直,陆夫人,实话说我有点为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