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气变化无常,明明之前还是艳阳,现在却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好像要下雨。
已经一周没和母亲通话,他寻了联系方式连接过去。
时隔三秒,温柔的嗓音传到耳边。
“阿蕴,你结束繁忙了吗?”
“是的母亲。
”
苏宁依笑了笑:“交流会怎么样,顺不顺利?”
沈蕴和沈青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报喜不报忧,几乎不在苏宁依面前说些烦心事。
他回应道:“很顺利,没遇见什么困难。
”
“那就好。
”苏宁依放下手中的织物,嘴角上扬,语气无奈:“我在替你父亲织围巾,之前那条被他不小心勾坏了,他平时太忙,估计没想好解决办法,为了不让我知道,把那条坏掉的围巾藏在了衣橱角落,一藏就是好几个月,我整理的时候才发现。
”
父亲身上大到毛衣,小到手套都经母亲之手。
之前那条围巾花费了母亲很多时间和精力,被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父亲。
大概是怕母亲会难过,所以父亲没有开口。
沈蕴跟着笑了几声,内心变得柔软:“您打算织一条一模一样的悄悄换掉吗?”
“当然不是,我要告诉他他已经暴露了,等他自责懊恼的时候我再把新的围巾送给他。
”苏宁依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你父亲的高兴肯定会翻倍。
”
人们常说陷入爱恋的人会更加年轻,果然不假。
沈蕴绕着湖边的石子路晃悠,为母亲搭台:“有几分道理。
”
“嗯。
”苏宁依将话题转移:“最近和陆泽相处得还好吧,你父亲在我面前提了他好几次,我不懂他们在外面做的事情,但你父亲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眼光挑剔,为人正经,认可谁的能力说明的确有其长势。
”
她为自己之前对陆泽产生的偏见道歉,从丈夫的叙述中可以得知他其实是位不错的小辈,只是有些不热络。
“是吗。
”沈蕴倚在木栏上,随意问了句,心底感慨连父亲都被收买了。
对岸有风吹过来,柳絮飞扬,俊俏的白鹤落在浅滩觅食。
他勾起唇轻声道:“我们相处得很好。
”
苏宁依闻言开心溢于脸表:“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
沈蕴但笑不语。
“对了,陆家那边的长辈提起商量婚期的事宜,大家准备在我们宅里小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