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是半包围式的布局,中央正对着有一方很宽大的投影,两边各设置了屏幕,就算坐在后排也能保证视野清晰。
投影前面的讲台接近一米高,合适的地方放了立桌。
身份越尊贵的客人被安排的位置越靠前,上场的学生一律坐在后面。
沈蕴懒得去占个好坑,哪里有位坐哪里,于是随心所欲坐到了倒数第一排。
礼堂灯光亮堂,摄影师和礼仪队准备充分,负责人做好场内协调。
人越来越多,空位一直在减少,沈蕴抬头随意观望,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堂哥!”
陆清宴站在过道上不停地朝他招手,满脸欣喜,那副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
沈蕴正想回应,结果对方径直朝他走来,在他旁边落座。
陆清宴挑起眼尾,整个人有种潇洒落拓的气质。
他笑了笑开口:“欸,愁死我了,父亲非要逼我参加这个交流会,还吓唬我说不答应就会克扣我工资,本来我都已经做好打瞌睡的准备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
陆泽曾经提过几句,陆清宴母亲死于第二胎难产,他父亲伤心欲绝整日对着照片忧思,不管世事。
他打小是个混混,成天逃课惹是生非,后来年纪渐长眼看管不住了,为了避免他和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一样,爷爷把他送进军营里管教,再出来的时候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沈蕴觉着他本性不坏,只是童年不幸,缺乏引导而已。
“我会让你更想打瞌睡。
”沈蕴微微一笑,柔和的嗓音说出零下低温的话语。
陆清宴立即垮起个脸:“不是吧,怎么能这样对我?”
反应过来沈蕴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哀叹一声:“是不是伴侣相处久了连性格都会被同化。
”
沈蕴适时扬起尾音,转眼看向他:“同化?”
“同化。
”陆清宴肯定地点点头,双手环抱在胸前点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简直和泽哥一个样,只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泽哥是顶级冷场级别。
”
沈蕴心中好笑,陆泽这是成为了多少小辈的阴影,前有陆姀告状,后有陆清宴编排。
“你不怕我告诉你泽哥?”
陆清宴双手合十,眉眼生动开口痛斥:“不可能,沈蕴堂哥不是这种人,全世界最温柔善良,正值义气的就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