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弓起身子,朝后退去。
“孤想做什么?”
裴成钧步步紧逼,嘴角上扬,周身散发着阴狠的气息。
“孤自幼受父皇教导,自然是想继承父皇您的手段,做当年父皇所做之事!”
当年!
裴宏那阴暗的记忆再次涌上心来,当年便是他烧死了自己的嫡母,同嫡母腹中那个即将出世的嫡子。
又刺激逼死了自己的父皇,而如今,上天竟要报复他,让他也死于亲子之手吗?
“不,不能,逆子,若无朕的传位诏书,你便是无名无分的乱臣贼子!”
裴宏不愿意认命,他猛地想到宫外那人北辰王。
虽说北辰王素来我行我素,手段狠毒,可却是皇室旁支,同皇位无缘无份。
但他骁勇善战,裴宏不得不承认,裴寂的头脑,远非他的儿子,裴成钧,更为厉害。
现下裴成钧如此大张旗鼓,裴寂定能识破裴成钧的阴谋,也并非有勤王救驾的可能。
“逆子,你擒得住文武百官,难道能降得住北辰王吗?”
“朕记得,北辰王今日并未去定亲宴,你就不怕他杀入皇宫,取你首级吗?”
可回答他的,却是裴成钧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父皇,您不是最忌惮北辰王吗?如今竟也抱希望于他身上?”
裴成钧掐算了下时辰,这个时候,梁前锋应当已经包围了北辰王府,饶是裴寂再有异于常人的能耐和本事。
在他兵强马壮的情况下,料裴寂也翻不过天去。
裴成钧再也忍耐不住将这除了身世,处处压自己一头的皇叔,踩在脚下,又再次得到了凤命之女,带来的狂喜,笑容愈发狰狞。
“孤早有打算,如今北辰王府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父皇,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即位诏书拍在御书房的桌台上,身后那个将军,顺势将毒酒拿了出来。
“陛下,您到赴死的时候了。
”
裴宏瞳孔剧烈地震,他止不住地摇头。
“逆子,朕不会签上这封诏书的,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