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上了台阶,仅与谢慈三尺之隔,以至于裴寂拳上的青筋,尽数暴露在谢慈眼前。
“让谢远毁了她清白,您又能得到什么?”
裴寂咬牙切齿,眼眸眯起,一手指着身后的无话可说的谢远,却并未侧过身去,仍旧直视谢慈。
李宴昔仍在状况外,但她听出来了,太皇太后竟要毁了自己儿媳的清白!
甚至不惜下药。
难怪那日宫宴过后,葳蕤院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亦难怪今日她入宫讨要甜果酒,太皇太后处处透露着疏离。
此刻,她亦忘了体统尊卑,忙走到谢慈身前,裴寂一侧。
“母后,您这是......”
她摊开双手,满目焦急,目光在眼前二人身上流转。
“谢远,你们都先下去吧。
”
谢慈叹了一口气,这才出言。
赤风二人未得到裴寂的命令,自是继续押着谢远退到门外。
永寿宫中唯余谢慈、宁莘、李宴昔、裴寂四人。
“母后,这下您可以说了吧?”
李宴昔急得踱来踱去,下一瞬,裴寂竟将从朝华台拾走的那把匕首,抵在谢慈脖颈上!
“啊!”李宴昔惊呼。
“裴寂,这......这是你.......”
“皇祖母啊!”她连连后退,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匕首上甚至沾染着已阴干了的血迹。
“北辰王,请您......”宁莘虽惊恐,却仍大着胆子出言警示。
可不等她话音落下,谢慈却以不怒自威的强调说道。
“哀家这是为你好。
”
这话并未有丝毫的害怕,谢慈仍端坐在雕花宝座上,眼尾的褶皱却深了几分。
“为我好?皇祖母可知,若不是她拼命去赌,泣血匕首,这时候恐怕她就要被千夫所指,一根白绫吊死在朝华台中了!”
裴寂全身血液止不住的沸腾,他眼尾猩红一片,抵在自己皇祖母脖颈的动作,并未停止。
“皇祖母就这班容不下她?陆子涵一事姑且认为是小打小闹,而如今,您却得寸进尺,非要毁了她。
”
李宴昔倒吸一口凉气,裴寂向来对他这个亲祖母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