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方向挤来,逼迫的她只得一味地朝马车东墙挪动。
“只是有所耳闻?”裴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满是戏谑。
他本无意监视自己的王妃,可为着她的安全,她身边必须有他的人。
是而,王妃见过文远侯小姐一事,他自然知晓。
不过这文远侯小姐何故遮遮掩掩地前来,又让赵夫人支走自己母妃。
他那时候便怀疑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今襄王事出反常,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
可好一会儿,裴寂见虞殊兰根本将他说的话听在心上。
又想起这几日这只小狐狸,甚少同他接触,怕是夜夜装睡,就是为了躲他?
裴寂狐疑地轻挑眉头,难道自己的妻子,亦有事瞒他?
他又想起那日为虞殊兰把脉,正是中了能致人高热的毒。
并且他得知,虞殊兰那日去见了将死的陆子涵。
种种巧合之下,裴寂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他朝座椅中央挪去,紧接着又一把将虞殊兰拉过。
虞殊兰似是未曾反应过来,轻呼出声,这才猝不及防地,同他对视。
裴寂嗤笑一声,“呵,王妃是要把自己挤成一张纸吗?”
“我......只是太热了,诚如王爷所言,东边,凉快。
”
虞殊兰几乎是强笑着说出这话来,她还不忘朝东边身后指了指,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不等裴寂出言试探,马车已停在了这举办宴席的朝华台旁。
“王爷王妃,请下马车。
”
侍从恭敬地出声,虞殊兰似是找到了化解如今局面的救命稻草。
她忙不迭地说道:“王爷,阿殊第一次参加宫宴,咱们莫耽误了时辰。
”
于是毫不拖泥带水地掀开车帘,在琼枝的搀扶下,缓缓下车。
“呵,真是个木头美人。
”
裴寂无可奈何地苦笑,自己的王妃,是女子中举世无双的聪慧,可偏偏对于“他”,却......
竟毫无察觉到那心意吗?
片刻后,二人在宫娥的领路下,落座于西侧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