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
”
而庄月仪则趁着这个功夫,跪在了裴寂眼前。
虞殊兰瞧她仪表不整,发髻垂落许多,满目尽是奴颜婢膝的神态,全然不似那日在仲夏宴上初见时的娇蛮任性。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裴寂,正眼都不曾瞧过庄月仪,甚至一副被人打断了心绪的烦躁之感。
“你先在葳蕤院外等候。
”
虞殊兰先是朝那府卫吩咐道,而后便冷冰冰的对庄月仪说道。
“山鸟与鱼不同路,我们北辰王府不是什么菩萨庙,没有能帮到庄小姐的,庄小姐回去吧。
”
可庄月仪却对她这番话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将那所称是裴寂的剑穗呈给裴寂瞧。
“王爷您忘了吧?前两日您私下来寻家父,这是您掉落在府上的剑穗。
”
而一旁的赤风倒是饶有兴趣地对着那剑穗端详一二。
“您同家父冰释前嫌,大有交好的意思,今日家父上朝,被奸臣陷害,望您对家父施以援手。
”
庄月仪话音越说越激动,“哪怕是让月仪入府侍奉王爷一辈子,月仪都愿意。
”
话音刚落,虞殊兰没来由地觉得恶心,她忍不住上前,睥睨般地警告庄月仪。
“第一,我父亲证据确凿,你若有疑虑,大可去开封府敲登闻鼓。
”
“第二,王爷从不结党营私,你所谓的交好,皆不过是你主观臆测罢了。
”
紧接着,虞殊兰伸手捏起庄月仪的下巴,满目嫌恶。
“而这最后一点,入府侍奉?”
虞殊兰嘴角上扬,嗤笑般说道。
“把自己当做筹码?愚蠢至极。
”
“与其如此,倒不如吐出点你父亲私下里旁的不清白的勾当,这可比你这张脸,有用得多。
”
随即毫不犹豫地松手,庄月仪一时间失去支撑,竟倒向一侧。
裴寂瞧着此刻的虞殊兰,眉骨轻挑,自己娶的这位王妃,行事作风总是同旁的女子不同。
透彻,有手段,目的性极强,若说她像一只狐狸,倒不如说那眼神,更似捕捉猎物的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