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在抬举靖安侯府。
裴守深思后却摇头:“不必为我说请,你我二人的关系还不能暴露,莫要让那个老狐狸起疑。
”
“父王的意思就是臣弟的意思,在助皇兄大事已成之前,臣弟仍会扮好贪恋京城荣华富贵,对淮南毫无眷恋的模样。
”
裴守话语间难掩落寞,他这个质子,唯有闲云野鹤一条路可走。
他抬眸望向窗外的一方天地,目光扫过那朱雀亭中热闹非凡的场景,却又为自己寻得了一丝宽慰。
“好在这闲云野鹤也有好处,最起码无人怀疑臣弟这流觞诗会,实则是为皇兄引荐世家人才,召见某位臣子的借口。
”
裴守白子落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也无人知晓,这耘树山庄实际是皇兄的产业。
”
一屋之内,二人之间,怀揣着同样的抱负和仇恨。
裴寂黑子已然形成包围之势,他说道:“当初淮南王给你两条路可走,你本可选择另一条路,至少不会同如今这般辛苦。
”
“毕竟除了血脉,你再无旁的牵挂。
”
裴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他将那白子随意扔在棋盘上,言语中带着几分急躁。
“老子也是有血性的,任人宰割,认贼作亲,父王做不到,我裴守亦不会做!”
裴寂正欲开口,可这时,一道明亮的声音从朱雀亭中袭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
只见那女子一袭红衣,长发束起,飒爽英气。
瞧得出是刚到了这流觞诗会,却不曾落座,只在杯盏流至身侧时,吟诗提笔,随即洒脱离去。
身后跟着的,正是何晋,何晋抱拳说道:“诸位,别来无恙。
”
而后亦朝朱雀亭后的白虎楼走去。
有几位公子率先认出这人是何晋。
“喂,何小将军这次回京多久,两年前你还欠我几壶杜康酒未还。
”
“急什么,我听父亲说,何小将军此次要在京中相看女娘,少说待上半年。
”
这时,有一位公子手中握着毛笔,有些惊讶地问起。
“既然小将军要暂留于京,那康王殿下何故不改日再约,偏巧于今日诗会撞上了?”
此时,姚心巧却出声回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为着和迟燕归女将军的故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