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日,父亲的珍藏的字画,将要被毁于一旦了。
虞殊兰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她早已布局好一切,那时,徐妍便要大祸临头了。
“殊儿,可是矿山那边有消息了?”
虞觉民一听到下人来通传,连好不容易讨要来的字画都来不及挂在壁上,便一路小跑着来了清明堂。
现下气都未喘匀,便开门见山问道,可见此事于虞觉民,当真十万火急。
“父亲,是不是您忧虑过甚?”
虞殊兰蹙眉,面上并无紧张之感。
“近日一直有探子来信,向王爷回禀查到的这矿山背后的脉络,可阿殊瞧王爷脸色,并未有怪罪之意呀!”
“什么?当真?”
虞觉民听了这话却反应激烈,猛地上前一步,双眸瞪大,那眼尾的褶皱都好似被撑开了。
虞殊兰不可思议地捂住口,向后一步,并未站稳似的,跌坐在椅子上。
“这......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
虞觉民更是两眼一黑,眼前这傻女儿怎知如今局势演变到了何种地步。
两日前,他趁着下朝的功夫,用庄晖亲外甥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暗办青楼,草菅人命这重重恶行,示意威胁。
可当时庄晖确实心虚,大有放手的意思。
可昨日却全变了,庄晖竟然同他说,这是一桩万无一失的买卖。
甚至称,有人撑腰,让他不必担忧北辰王会将此事捅了出来。
于是这两日,他一直在想,这背后撑腰的人到底是谁?
连陛下都要忌惮北辰王几分,而此人竟能将此事遮掩下来。
他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
那人只能是北辰王自己。
北辰王已然上了他们的贼船。
难怪英武侯被削爵之时,曾有风言风语说是北辰王在养心殿向陛下求过情。
“原来如此,竟真是这样。
”
虞觉民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恐。
“哼,这刀尖舔血的买卖,老夫不做!”